伤药已经用完,被异兽咬断的伤口沾染着毒液,难以自愈。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名战友慢慢的在眼前咽气。
斯泰勒靠着岩壁滑坐在地上,语气无助而绝望,“瑞安刚和他青梅竹马的雄虫结婚,虽然是一只d级雄虫,但是瑞安说雄虫脾气很好,从来没有打骂过他”
瑞安是另一只断了手臂的军雌。
即使瑞安侥幸活了下来,回去后等待他的,就是退伍,也许还要面临被休弃的危险。
海诺这一生,都在为军雌的命运深感悲哀。
他们明明屹立于强者的巅峰,拥有着令虫敬畏的力量与勇气,然而,他们却又卑微如泥。
他们在战场上奋勇厮杀,为了帝国和种族的荣耀不惜付出一切,可到头来,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与关怀。
他们的荣耀与苦难交织,强大与卑微共存,仿佛是命运开的一个残酷玩笑。
“少将,你在想佛洛里阁下吗?”
“嗯,我很想念他”海诺望着暗沉的天空,坦坦白白的承认自己的思念。
大家的光脑和机甲一样失灵,过了这么多天,也都没了电。
开始海诺还能看着光脑里照片,一解相思。
但后来只能望着遥远的天空沉默。
雄主
我还能再次拥抱你吗?
佛洛里接过卢斯兰递过来的一包营养液,捏着鼻子给自己灌了下去。
身上白色的军服沾了些许灰尘,却依然整齐。
卢斯兰怕贝宁再对佛洛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把佛洛里接到了自己的机甲里。
行进途中,一路厮杀。
为了不引起更多异兽注意,他们只能使用光能剑迅速将异兽围杀。
佛洛里除了第一天的呆怔,后面却不哭不闹不抱怨,也不见害怕。
红宝石般的双眸少了几分纯净的明亮,多了一丝沉稳。
每次利亚上将抽空打来通讯时,他都笑着在安慰利亚上将,一声声雌父叫的虫心软。
但就是不和他们说话。
卢斯兰看着这样的雄虫,似乎有点理解为什么海诺会沦陷。
五天后,卢斯兰他们不断的发现更多异兽的尸体,旁边都有熟悉的第二军暗号。
跟着暗号继续前行了一日,他们已经搜索到了部分机甲残骸。
卢斯兰跳下机甲,扒开一块机甲下的一片泥土,翻出了一块带血的白色破布。
不知道是从哪位军雌身上撕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