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
触碰到的,只会是冰冷的石碑。
“……姐姐。”
“不要再这样了。姐夫也不会希望姐姐这样。”
“……”
“姐姐要好好活下去,连同姐夫那份……呜。”
妹妹抱住我,哭的很伤心。
肯定不是小孩子能组织的语言。是父亲教她的吧?
“还有别的东西。”
“一些官方认定没什么价值的东西,你应该知道是什么。”
父亲拿出汽车后备箱里的东西。
“……”
见到了。
一些破烂的布条,木牌。
【再往前几公里就到了】
【害怕吗?我觉得说出扶着墙要我在后边的你更可啪。】
“……啊。”
【以后我和孩子抢养分,假如mr有限,很好奇瑶会优先供应谁。】
这是。
【恭喜你,到目的地了】
【看到那艘插了旗子的红色快艇没?别犹豫,就是那,上去洗干净等着我调教】
那时候,苏明先生为了让我不害怕留下的。
“呜……啊啊啊!”
一股排山倒海的情绪上涌,压的我几乎喘不过气。
后来,差不多是2o18年的时候。
我开始被动或主动接受药物治疗。
国内,国外,见了很多也许很出名的心理医生。
记不清具体是哪天,和熟人相逢。
“我还以为你见到我会崩溃。”
那是,避难所的医生。
“以前我总觉得就该当医生悬壶济世,但回来之后……我想想,还不如选个没多少压力的职业,不想看那些生离死别。大概,我也挺胆小的。”
“……要是可以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那么选吧?”
医生说,她试图劝过苏明先生留下。
但是,回答三人一起就好了。
是啊,三人一起就好了。能一直在市等到救援就好了。
2o18年中旬。
我试过探寻关于海岛市灾害生的原因,但他们只是派人来答复‘已经处理妥当’便再也没回应。
海岛市似乎从2o16后就销声匿迹,没有过任何消息。那一年能听到的更多是岛国史无前例的地震,死了很多人。
我尝试捐款。
‘不用。这是一起单纯由气候、生物、环境引起的突灾难。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件事交给官方来处理。伱们……过好自己的生活便是对国家最大的帮助。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们。捐款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