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这位姑娘可是尊贵的郡主娘娘。”
“嘶……还真是郡主?”
“我曾见聚宝斋的掌柜的恭恭敬敬送她出门,口中唤着郡主慢走,你说是真是假?”
还、还真是郡主啊。
锦衣男子欲哭无泪,深知自己大难临头,悲痛欲绝道:“我错了,别打了,我知错了!”
“郡主,再打下去,当心闹出人命。”
陆埕出声阻止。
方才在他面前那般嚣张,萧婧华有片刻的心虚,她清了清嗓子,嗓音清亮,“行了,住手吧。”
孟年转身去追箬竹。
矮胖男子和络腮胡听了她的声音,缓缓收手。
锦衣男子脸肿成了猪头,趴在地上呜呜地哭着,“求郡主高抬贵手,饶我一次吧。”
看着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萧婧华嫌弃地别开眼,“这次就饶你一命,你若再强抢民女,本郡主饶不了你。”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锦衣男子激动地扭曲着四肢爬起。
萧婧华蹙眉,小步往后退,“还不快滚。”
“我这就滚,这就滚。”
锦衣男子激动地无以复加,连滚带爬地跑了。
萧婧华皱了皱鼻子,目光划过地上木板,对身后的少女道:“你这是在卖身葬父?”
少女跪在萧婧华面前,泪痕斑驳,感激道:“多谢郡主救了小女子一命。”
萧婧华没说什么,“本郡主把你买下了,你回家将父亲安葬后,就来恭亲王府吧。”
她摊开手心。
被孟年追回来的箬竹取下腰间钱袋子,放入白皙掌心。
一只骨节分明、劲瘦有力的手将钱袋子握入掌中。
萧婧华不解,“陆埕?”
陆埕看着少女,“你当真想卖身为奴?”
少女泫然欲泣,“我、我……家中唯有我与阿爹两人,旁人谁也不愿借我银两,不卖身,我如何能让阿爹入土为安?”
说到伤心处,她掩面恸哭。
目光轻轻一瞥,陆埕问:“你识字?”
少女啜泣着点头,“阿爹曾教我认过几个。”
陆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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