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只会冷冷地说“我们不是朋友。”但他永远会在回首时看上一眼,只那一眼,就让叶开的心被狠狠地揪起来。
此刻,叶开看着自己的妻,表情平静,声音如云淡风轻:“什么都没有。”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叶开眯了眯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印象中,那人似乎从不请他喝酒,也从不和他喝酒。
“傅红雪,你……以后将如何?”
“人各有命,不过如此。”
“你要不要,跟我走?”
傅红雪抬起头,漆黑的目中滑过一抹讽刺,似笑非笑:“跟你走?去哪?”
是啊,去哪?叶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问出这种话来,但他真的很想告诉他:“你若无处可去,能不能,跟我走?”
丁灵琳突然道:“丁……那个‘三哥’的亲事似乎也快了。”
被打破了思绪,叶开也只是笑了笑:“哦,和南宫家吗?”
丁灵琳有两个‘三哥’。
一个是路小佳,他本该叫丁灵中,却因为陈年的恩怨,被荆无命带走为徒。
而另一个是丁白云和白天羽的儿子,另一个丁灵中。
叶开不得不问:“哪个三哥?”
丁灵琳叹了口气,对于这段家事,她也感到很头疼:“不知道,丁家必须和南宫家结亲,两个三哥,哪个都可以,但一定要有一个,和南宫家结亲。”
叶开微微皱起了眉毛。
麻烦,这真是件让人为难的事情。
他想起路小佳那死灰色的,带着讥讽和死寂的眼睛。
路小佳,怎么会和南宫家成亲?
他又想起了另一个丁灵中离去的决然,这个丁灵中也断不会回头,去捡被扔下的丑陋的过去。
关键是,两个丁灵中,都没有来参加他和丁灵琳的喜事,他本以为,哪怕是来了一个,都可以解决掉这个麻烦。
“不能退婚吗?”
丁灵琳摇了摇头,简单的回答已经说明了一切:“南宫家丢不起这个人。”
“谁道闲情抛弃久?
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
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
河畔青芜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