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了个障眼法,用水雾迷了麻雀的眼,驱使它从上方飞过去。可能是动物趋吉避凶的本能,麻雀盘旋在外围的红砖墙上,怎么都不肯进去。
但这个高度却足以让江安语看清楚了,整个内院都被人用血一样的液体画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阵,其中拿人献祭的阵眼都有不下五处。
即便隔得老远,都能想象其中的血腥邪恶。
而这个阵法虽似曾相识,却比那晚他们在西塔中看到更多纹画,更为复杂。
至于阵中到底是在供奉什么妖邪,却是因为在堂屋中看不到了。
麻雀坚持不了多久便惨叫着飞走了。
血云血阵活人献祭,还有桃妹身上的死气。桩桩件件,都让江安语觉得扑朔迷离。
今夜一定非比寻常。
她一刻也不敢耽搁的赶去宗,拿出了南明王的手谕捞出暮潇:
“出大事了。”
一路走一路说,暮潇原本淡漠的脸上也渐渐凝重起来。两人趁着天黑的时候杀了好几个守卫才潜进去。
进去以后,整个宅院几乎成了阴曹地府,除了被献祭做阵眼的人,其他人都被一种奇怪的香迷晕了。
而且像猪一样的圈在一起,似乎是在有意的给什么东西做养料。
看到这一幕,暮潇的脸色也跟阎罗差不多了。
地上画着的阵法,一根根血线,竟然还会吸食人的血液。空气中弥漫的浓香有毒一般,缠绕着脖颈。
她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进了堂屋了——血阵中心。
可是江安语只看到了一片血色。
黑夜变成血,房屋变成血,蠕动的人也全都变成了血。
然后化成扭曲的雾,包埋着江安语。
似乎还有火,能烧掉人灵魂的业火……
我……我……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清啊……
高攀不起
江安语瞪大眼?睛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hellokitty的?床单上,好?半天没回过神。
外面?是鸟语花香的?清晨,江母正拿着一块热毛巾擦她额头的?汗:
“哎呦,叫你半天了,睡了一天一夜,这是怎么了吗?要不是你晚上做噩梦说梦话,我还以为?你死了!”
“再不醒,你爸都要叫120了!”
“自己身体怎么样心?里没点数吗?年纪轻轻的?折腾成这样,还不知道?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