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广场上,一个皮球那么大的鱼缸置放在长桌上,旁边是一张豪镶的宝石宽椅。待牧沉抱着时苏入座,纳尔用食指敲了敲鱼缸,里面蹦出一条巴掌大的小鱼,龇牙咧嘴地朝缸壁上撞,留下腥黏的印记。
“呜好难看。”时苏缩起膝盖,往牧沉的袍子里拱,“这条鱼,丑。”
他把脑袋埋在牧沉的胸膛,重重的心跳震入耳膜,还有一声温柔的笑。
“这么小的鱼都怕?”
“我就是不喜欢鱼嘛。”小龙蠕动着嘴唇,表情像吃了难吃的东西,又苦涩,又可怜。
纳尔还偏要他做什么“克服恐惧的训练”。
“可以不要这个环节么,”他向纳尔投去求救的目光,“一定要摸么。万一它咬我怎么办。”
他扬起一双粉圆的大眼,真诚水灵,柔弱易碎,完全不似往日的“凶猛张扬”。
可惜,这一套对魔王有用,对纳尔则收效甚微。
“不可以,”纳尔面色慈祥,“如果不克服恐惧,这一阶段的魔力训练就很难突破。小时,你不想恢复强大的力量了吗?”
“我想,可是”
可是,以前他强大的时候,也不用摸食人鱼啊!
“你现在重生了,和之前不一样,力量不是生来就有,要修炼,要一步步突破。就像魔王先生,他也曾是凡人。”
“我现在也是凡人,”牧沉接话,“我是侍奉希西尔的凡人。所谓魔王,不过是针对外人的封号。”
“真的么。你真这么想。”
时苏举起爪子,指尖挠在他挺拔的鼻梁上。
“本座可是恶龙,凡人。”
“真的,”牧沉握住他乱动的指头,“不是你说的吗,让我侍奉你。”
“唔”时苏撇嘴,“你最好是。”
“你不信我?”
“没有,只是”
只是自从确定了所谓夫夫的关系,牧沉就把他宠上了天。
从来没有人类,对他这么好过。
那些人侍奉他,但也怕他,都是把他当成魔龙敬仰,崇拜他的力量,折服于他的美貌。
只有牧沉,能把他捧在心尖上。
但他仍然记得。
魔王是阴晴不定的。
“没什么。”他扭开头去。
他可是神系,是魔龙,怎会因恋爱神伤?
“那你什么时候跟他们说,”他扒住牧沉的腰,“你不是说,要宣布我们的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