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白照宁根本想不到应该怎么办。
……
嗡嗡直响的手机铃声直冲进待机的大脑,纪俞憋着一口还没有消散的酒气终于被吵醒了。
他想伸手摸摸那个聒噪的手机在哪,但是手一抬,却丝毫动不了。
睁开眼一看,顿时有须臾的大脑宕机,他现在是在自己家的卧室里,但是,不知道谁把他四肢都铐在了床上!
他还没想起自己怎么从寿辰宴场回来的,紧接着他卧室里浴室门打开,纪争羽腰间裹着一条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这是干什么!”纪俞脸色一变,费力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铐,“想造反是不是!”
纪争羽没有说话,而是过去拿起了纪俞的手机,看着来电人名字备注着何治,他想了想,自己似乎不认识这人,但他还是出了房间替纪俞把电话接了。
电话一接上线,那边就急慌忙乱道:“纪总!白总刚刚被警方强制带走了!你有没有办法……”
听完来意,纪争羽嘴角一勾:“抱歉,我纪俞舅舅有事不方便出面,这事你们另请高明吧。”
他火速挂了电话后就立马把手机关机了,甚至直接放在了走廊外。
“谁的电话?”纪俞瞪着来人,“赶紧把老子放开!”
“白叔叔的啊。”纪争羽坐到床边上,“他让我转告舅舅,以后不要再来干涉他的生活。”
纪俞知道有现在在什么样的处境里,也知道对方这么整到底是冲什么来的,可他想抽对方一耳光都奈何无法动弹,“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马上给我松开!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舅舅,你对我说话一点也不好听。”纪争羽慢条斯理的替对方解开领带,“你对别人不是这样的,你不能偏心。”
“纪争羽你要我说几遍!赶紧给老子松开!否则等我起来了你信不信我把你皮扒了!”纪俞大脑连同身体都彻底清醒了,随之出现的紧张也跟着怒火一同烧了起来。
纪争羽将解下来的领带系到了纪俞眼睛上,然后在对方不停不休的斥骂声中拿出一支针剂,缓缓打进了纪俞的手臂里。
“你想死是不是!你给我打了什么东西!”纪俞浑身神经都绷成一根弦,“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是不是!”
纪争羽有点后悔,他把纪俞带回来的时候应该好好给对方换一身衣服再把人铐上的,现在这样怪麻烦的。
“你毛都没长齐还想上ll老子?!谁给你的胆?把你的爪子从我身上拿下去!”纪俞什么也不看不到,除了无助的愤怒,恐惧也完全盖过了他所有复杂的情绪。
纪争羽将头搭在对方剧烈起伏的胸口上听了一会儿那有力的心跳,“舅舅也害怕这个吗?”
“你还知道我是你舅舅!我给你说过的话你当耳旁风是吧!”
“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舅舅。”纪争羽吻了一下对方的下巴,“就算有小孩,也是健康的。”
纪俞嫌恶的躲开了对方不知从哪个方向来的吻,“滚!别他妈恶心我!”
没了动静几秒钟后,纪俞腹下一凉,接着又猝然被热气包裹,随之就听到了那种唇i物相切磋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住口!”他连想抬腿都抬不了,脚腕上的东西捆得严实不已,根本没有活动的余地。
前面打进手臂那一针药剂慢慢见效了,纪俞感觉自己除了口干舌燥以外,还有一种难言的神经振奋,但这种振奋让他的怒点同样一路飙升了,他粗i重的呼吸里没有一丝应有的渴望,更多的是无能的暴躁。
十几分钟后,纪争羽去洗了一把脸,他的头发上还残留有不少秽物,但他没心思去管了,匆匆擦一遍后就又回到了纪俞身边。
纪俞口渴得不行,不仅是因为一直在吼骂人的缘故,也因为药物作用下的身体温度变高了,他无法控制的释放出了大量的信息素,这使得整个卧室更为闷热。
他也试图放出一些压制性对抗性的信息素,可纪争羽毕竟是beta,信息素对他的干扰几乎为零,他只能隐约嗅到一点点,不过浓度正好,算是怡人心脾的份量。
纪争羽唇舌间还有些麻,尤其是喉咙眼都有些短时性肿了,他自己喝了一口凉水后,还不忘用嘴给纪俞喂了一口。
纪俞被捂着嘴咽了下去,被呛到后咳嗽不止,纪争羽连忙抱着他的头吻了起来,却被咬得唇瓣见血。
纪争羽被纪俞不太正常的体温吓到了,他连忙开了空调,又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止咬球强行给纪俞戴了上去。
“舅舅,你知道我是无路可走的,爸妈都不要我,外公也不器重我,我还是个beta,但是我不在乎。”纪争羽给对方揭下了眼睛上的领带,“我六岁就跟了你,我只有你了。”
纪俞恨不得把人骂到地狱去,奈何嘴里的防咬球死死压着他的舌根,让他话都说不利索。
现在受难的人是他,纪争羽有什么脸敢坐在他身上哭的?!
纪争羽覆到alpha身上,他温情而耐心的亲吻着对方的鬓角耳廓,并有意在对方颈侧两边留下了两片刺眼的吻痕。
他还去吻那双没有温度和血肉的手掌,十指相扣时,纪俞生冷的指缝险些要把他指骨夹断。
“舅舅你哭什么。”纪争羽去吻对方的眼角,“我不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你别这么害怕,我是太爱你了。”
纪俞是气哭的,但他确实也害怕。
回想自己前三十年,纪俞从来就没有受过一点尊严上的委屈,哪怕地球不围着他转,他依旧是一个中心人物的存在,现在自己这样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任人摆布,这比再砍了他一双手还要难受,他怎么可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