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张则是胖子光着膀子,竖起大拇指站在分开的巨石前,巨石中间裂开,出现了可以让人通过的缝隙。
照片背面写着:干得不错。
但后面还有很多照片,是另一道石墙,背后附言更加简洁:第一道石墙后四百米,出现第二道石墙,请再接再厉。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准备地更加充分,三天后,巴乃那边就打开了第二道石墙,之后又是第三道。
他们如法炮制,但这次回到洞室时,祝音希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她拦下了要去拍照的吴邪。
“不对,少了一个。”
“少了一个?”吴邪疑惑。
“对,排查一下这些洞穴,会不会是机关卡住了。”
说着,祝音希已经打着手电,一个个伸手进去拨弄。
剩下的两人对视一眼,没什么犹豫各自分开去找。
终于,10多分钟后,解雨臣从一个洞里取出了一块碎石,紧接着洞里发出一连串喀啦喀啦的声音,又一块浮雕从里面冒了出来。
“看来我们开合太多次,有块石头崩下来卡在缝里,这一块才没推出来。”
话落,他又看向那个姑娘,“还好有祝小姐提醒,否则就出大问题了。”
另一边的吴邪正拍着胸口,“哇靠!还好还好!”
望着吴邪拍照的身影,坐在角落休息的祝音希由衷地松了口气,她翻出手机相册里跟张起灵的合照,看得出神,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屏幕中的他。
之后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等这次结束,他应该就会恢复一些记忆吧,不知道会不会想起她。
只是不管怎么样,只要记起责任,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去守青铜门,十年啊
想到这,祝音希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可下一秒,她就感觉有什么落在了嘴唇上,她舔舐了一下,一股铁锈味。
几乎是本能的,祝音希连忙拿掉防毒面具,捂住鼻子,同时转过身去,手心已经沾了一部分血,刺眼的令她的手微微颤了颤。
她忽然就想起解雨臣登门拜访的那天,对方发现自己流鼻血,然后没多久她便晕倒了,醒来是在医院。
本以为是生了什么病,可诊断结果却只是贫血和太累了需要休息。
正要从包里找找纸巾,她忽然觉得喉咙发痒,大概是这里空气的原因,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
可这次,她干净的那只手掌心也被鲜血沾染,口腔里血的味道浓郁到她蹙起眉头,她抽出几张纸巾,又捂着嘴咳嗽了几下。
更多的血涌了出来,她惊恐地看着手中染血的纸巾,巨大的恐惧充斥在心中,她呆愣了足足5秒才反应过来,受惊了般甩开手中的纸巾。
可紧接着,四肢和关节就像被重物碾过那样一阵阵发疼,这种感觉令她瞬间想起在防城港的医院里,得知张起灵再次失忆后,自己也是这样。
可那时候的情况还没有现在严重,而且当时有一部分是她发烧的原因。
明明她的身体一向很好,每年都会体检,就算可能是跟下墓有关,可去年倒了那么几次斗,除了外界因素受伤外,她顶多就发烧过,其他没了。
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是巴乃之后,第二次就是解雨臣拜访,现在是第三次,而且是最严重的。
很快,她就觉得自己的头脑也跟着疼起来,而且莫名的感到一阵反胃恶心,她扭过脸干呕。
发出的声音终于引起了剩下两个男人的注意,吴邪正好拍完照片,解雨臣也在收拾东西,两人齐刷刷望向她,却只看得到后背。
“音希?你怎么了?”
吴邪将相机交给发小就走了过去,几步的距离,虽然还没看到具体情况,他就皱起了眉头。
有一股血腥的味道
对方并没有回答,肩膀在轻微地颤抖,吴邪轻轻拍了她一下,见她没反应被凑过去,这一看就被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音希!怎么那么多血?救命!小花,你快来看看!”
请外援了
意识到呼吸的空气里充斥着消毒水气味后,祝音希终于从混沌世界脱离,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果然是一间单人病房。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逐渐回忆起晕倒前的画面。
恰在此时,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年轻姑娘,她平淡的表情在发现病人苏醒后瞬间变得讶异。
“祝女士,你醒了!”
但惊讶归惊讶,护士率先将已经见底的吊瓶换了,随后才说起她恢复的状况。
祝音希想不到自己居然昏迷了两个多星期,这个数据实在是离谱到家了,但更离谱的是,期间给她做的检查,除了贫血以外,各项指标数据都显示正常。
可她就是醒不过来,无法用科学解释这种情况,只能先住院观察。
护士说送她来的几个朋友已经离开了,但给她安排了护工,每天下午的固定时间还会有个男的特地来看一下她的状况。
等护士出去后,祝音希立刻拿起一直放在床头的手机,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莫妮卡打来过几个电话,最开始的两个被接通了,之后都是未接来电。
至于短信,有人用她的语气回了祝庭芝和父母的信息,其余的都显示未读。
于是,祝音希当机立断想给莫妮卡打过去,可电话提示无法接通,又一连试了几个都是一样的结果。
她只好暂时放弃打给吴邪,然而等了有半分钟,同样只有冰冷的提示音,根本打不通。
接着,她又从通讯录里找到解雨臣的手机号拨打,结果还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