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湖区如同云梦泽一般,存在于草原沙漠之中。
来到湖边,湖面果然被冻成冰了。
澄澈的湖水结成冰后毫无杂质,几近透明的冰层让人望而生畏,生怕是错觉。
眼瞧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李长祥立刻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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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祥将挂在马上的草筐拿下来,背在身后,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下一步便谨慎地踏入湖区。
等浑邪王来到湖边时,李长祥已走出一段距离。
浑邪王气得在岸边哇哇大叫,心里满是不甘,也不管冰面能不能承受住他们的重量,嘶吼着下达追击命令:“用布将马蹄包上,随我追上去!今日定要杀了他!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洁净无瑕的冰面透出底下碧绿色的湖水,李长祥走得小心翼翼,看到回纥人还是没有放弃而是骑马走上冰面后,他不得不加快了脚步。
感受到冰面的厚实后,回纥骑兵终于放下心,夹紧马腹呵斥马儿加。
即使双方的度都不快,但按照回纥人跑马的度,能不能追上来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李长祥思考怎么逃脱时,他注意到脚下的冰面开始流动着如同盐粒一般的冰晶。
起风了……
李长祥勾了勾唇角,真乃天助我也。
他不再继续往前走,而是脱下草筐,将盘在里边的布绳拿了出来。
眼尖的浑邪王见状立刻勒紧马绳,放缓度:“慢着,他在做什么?!”
对于李长祥这种放弃逃命的行为,回纥人反而谨慎地没有再逼近,而是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只见李长祥握着软趴趴的布绳,上下摆弄一番,不知是做了甚么,瘫软的竟然像长了骨头一般,一点点变硬变直。
奇了怪了!布绳在他手里就像蛇骨一样,该笔直的笔直,该弯转的弯转。
随后,他脱下披风,固定在“l”型的“绳棍”上。
就如同船帆一样。
“不好!!”浑邪王在李长祥支起手里的布帆时意识到不妙,于是赶紧抽动马绳。
风越来越大,将冰晶卷向半空。
冰晶在冰面上就像流动的波浪似的,飞向空中又化作冰雾。
对于即将逼近的回纥人,李长祥没有分神理会,而是踩进草筐中,用力撑起布帆。
下一刻,疾风升至烈风,以山呼海啸之势席卷而来,将扬帆的李长祥向湖区深处吹去,不多时便消失在洋洋洒洒的冰雾里。
也是因为大风,回纥人身下的马不再敢向前踏步,受惊般提动马蹄摇晃脑袋,这下回纥人已无力再追。
……
日子一天天过去,纪清越在山单独自度过新年。
宝应六年过去,宝应七年来临,明年就是险象迭生的宝应八年。
这段时间,纪清越打听到李四郎的情况,因为房子被烧,四郎在县内无处落脚,而杨瑾瑜跟着杨晃去往州府,无人看顾之下,李家只得将他带回村子,从县学转回村学。
新的村学到底还是建成了,就在距离李家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村子。
得益于县衙大力剿匪和李家村如今的繁盛,人们路过这一带终于不再害怕山匪拦路,村学也得以重建,附近的小孩有学可上,而且距离自己的距离也大大缩减。
春闱是在三月份举行,各地举子最迟也会在开春后陆续启程前往长安。
除夕前夕,纪清越开始格外留意县里的情况,现李家人与往年一样在年前到县里采买过年用的东西。
他坐在茶楼上往下看,李四郎和小豆丁跟随阿娘阿姐来到县里,不仅帮忙提东西,还严厉看管小豆丁。
一年不见,两个小孩长大不少,八岁的大小孩和四岁的小小孩活泼闹人,看着就十分欢喜。李锦娘已过十五,不再梳着孩童的辫子而是编起髻,与小时候羞涩胆小的模样不同,如今亭亭玉立、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