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挑衅了这个威胁,后果真的比死都严重吗?会让您失去太子之位吗?会让您的亲人丧命吗?”
亲人,应该就是静妃吧。
姜意心想。
“静妃的心结,妾之前说过,妾未必有把握让她全部打开。但必能有所进展,但是殿下似乎不太信任妾,所以一直没有带妾去见静妃娘娘。
可莫太妃对妾的敌意很明显,妾不想毫无反击之力的硬生生的熬着这份敌意。
这次妾以死相逼,活着从宫里出来了。
下次呢?
下下次呢?纵然不要命,但是可能生不如死。”
姜意的思路有点乱,想到什么说什么,没有那么强的逻辑性。
但是祁阑听明白了。不要一味忍让。
他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熬了这么多年,他所有的亲信都和他说,忍一忍,等到势力再强大些,忍一忍,等到羽翼再丰满些。
他忍了,九儿不在了。
他忍了,静妃的情况一年比一年差,今年她甚至不愿意走出风波庄。
姜意是唯一一个和他说:不要忍,毕竟,不忍也许也不会更差!
不忍,是不是真的不会更差?
“你真的喜欢孤吗?”祁阑忽然问。
姜意一愣。好家伙。这话题突变的。
“殿下觉得呢?”姜意不答反问。
“你不喜欢孤,孤只是你逃离靖安伯府的一个跳板,是吗?”
姜意心道:我只是穿了个越。
不过祁阑给她找的这个解释还算完美,姜意也就顺水推舟,“但我现在,和殿下同舟共济。”
正说话,外面传来通传的声音,“殿下,崔世清来了。”
旧缘
姜意顿时一脸意外的震惊。
祁阑笑了一下,“让他进来。”
崔世清正在家里盘账,猛地得到通传,吓了一大跳,以为姜意这边出事了,一路而来,急的冷汗浸透衣衫。
此时进门,眼见姜意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屋里气氛也算平和,顿时大松一口气,满脸写着:吓死老子了。
祁阑莫名其妙就福至心灵的看懂了他那脸色。
没忍住,笑了一下,但心头又升起羡慕。
羡慕姜意。
有人真心实意的,如同长辈一般的关心她,在乎她。
祁阑以前算是一个冷心冷肺的,没什么感情起伏,现在不知怎么,竟然心头泛起丝丝缕缕的酸意。
自嘲一笑,祁阑朝崔世清道:“崔管事不必紧张,孤叫你来,是有件事情需要核实一下,坐吧,随意些。”
半斤捧茶,十分有心眼的站在了崔世清身后。
祁阑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赶她。
反正都是姜意跟前的人。
祁阑挑挑拣拣,将莫太妃今儿提起的有关徐青禾与箫家的关系和崔世清与姜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