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忙忙的吩咐着,等着婆子们上前,将老夫人背起来带走,她一脸担心焦灼的跟着一起离开。
她们一走,靖安伯心头松了口气,“殿下,您看老夫人身体不适,今儿的宴席怕是只能到此为止了,招待不周还望殿下海涵。”
祁阑看着靖安伯,坏心眼的道:“孤来的时候,带了御医,这就让人给老夫人瞧病,孤亲眼看了老夫人醒来再走。”
靖安伯差点膝盖一软直接给祁阑跪了。
你一定要这样紧紧相逼吗!
靖安伯都绝望了。
若是御医再瞧出来一个老夫人是老当益壮故意装病
顶着发麻的头皮,靖安伯道:“不劳烦殿下了,家母这身子是老毛病,一着急就容易昏厥,府中的大夫就能处理,臣恭送殿下离开吧。”
实在没办法,他直接将逐客令挂出。
偏偏祁阑没打算走,“既然如此,长喜,去查肥肠!”
靖安伯快吐血了。怎么还要查肥肠!
长喜得令,看了靖安伯一眼,领命转身离开。
“等,等等,等等等!”不且长喜迈出大门槛,靖安伯连忙拦住他,“殿下,不用查了,臣忽然想起来,是臣记错了,姜侧妃喜欢吃的不是溜肥肠,是喜欢吃溜肉段,是臣记错了。”
他抹一把额头的汗珠子。
祁阑冷笑起来。
“是吗?既然姜侧妃喜欢吃溜肉段,那为什么没有一道菜是溜肉段,却偏偏在孤和姜侧妃面前摆一盘溜肥肠?你们是什么居心?想要用这下水打谁的脸呢?孤的吗?”
靖安伯颤声道:“殿下息怒,臣不敢,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是,是夫人记差了,所以才会专门吩咐厨房,厨房那边可能是因为先前的一些小过节,对姜侧妃心生不满,才故意使绊子,殿下息怒,臣已经处置了她们给姜侧妃赔罪。”
祁阑冷声道:“原来你处置她们,是给姜侧妃赔罪啊。呵,那姜侧妃真是和孤一样,滥杀无辜,残暴无情了,逼得自己娘家人在老夫人寿辰宴席上大开杀戒?原来都是为了姜侧妃啊。”
“不,不,不是,不是为了姜侧妃,是臣,是臣要重振家风,是臣杀鸡儆猴,要处置那些刁奴。”靖安伯立刻改口。
祁阑这才起身。
“罢了,孤今儿真是不应该来,原本孤想着,你们怎么也算是姜侧妃的亲人,以后两家该多走动多亲热,孤还劝着姜侧妃,今儿老夫人寿辰,她作为晚辈就退一步,将徐记的一半利润拿出来孝顺老夫人,换个皆大欢喜和和睦睦。
姜侧妃也同意了。
真是没想到,你们给孤和姜侧妃上演这样一出好戏!
以后,姜侧妃还是少回来的好,你们有事,不论好歹,都也不必再通知姜侧妃了。
距离先前说好的三日之约,明日是最后一天,希望伯爷将这些年靖安伯府昧下的徐记的东西如数归还!意儿,我们走!”
祁阑转身牵了姜意的手。
姜意起身就跟着他往出走。
心头佩服太子爷这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