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步匆匆从走廊尽头传来,穿着红黑两色制服、腰上挂着红色恶魔面具女性,正是玛拉,她向安西娅所在的房间进发。
“克鲁。”她唤了一声门口的保镖问道,“醒了?”
玛拉问的自然是安西娅,见克鲁点点头,玛拉上前两步就想把门打开,玛拉来之前正到关键的时候,她已经基本锁定了一个人,就差拿先知棺材中的血液样本,和这个人进行分析对比了、获得最终的结果了。
达米安传唤她传唤的匆忙,通讯器响的时候,玛拉还以为超人那个氪星混蛋都要打到家门口了,然后玛拉转念一想,要是真打到门口估计她也不会完整的站在原地了,但说到底对方还是自己上司,玛拉也只好将剩下的事情暂时交给伊扎尔和其他人一起处理。
玛拉的脚步被拦停,她皱眉看向将她拦下的保镖,“让开,克鲁。”玛拉语气不善,“我没时间跟你玩这个。”
克鲁虽收回手,却摇摇头还是没有让玛拉进入的意思。
等等!
玛拉刚想直接闯入,却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克鲁是她表弟达米安的亲身保镖加忠诚铁粉,他贴身到什么地步。除了那次为了他父亲违背达米安命令跟布鲁斯·韦恩打架外,其余的时候除非达米安亲自命令、或者是有任务,达米安出现在哪,克鲁就在哪。
所以是不是可以推测,克鲁还跟门神一样站在门外的话,就表明达米安就没离开过里面的房间。
玛拉指了指房间内部,后者则点头同意她的猜测。
玛拉:
那叫她来做什么?玛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走廊的灯泡。
嗯,灯泡亮着呢。所以果然达米安脑子有病吧?
在克鲁来不及阻止的动作,房间的门被玛拉偷偷打开一个小角,凑到门缝处的玛拉还不忘扒拉来一旁的克鲁。
克鲁:我觉得这不是我们能看的。
玛拉:别废话,你不看我看。
玛拉懒得理会克鲁,她顺着门缝的视线向屋子内部看去。
从第一视角看去,原本应该躺在床上安西娅·揍敌客不见了踪影,只剩白色还沾有她血迹的绷带被扔到床下的角落,乍看之下屋内好像仅有一人,背对着门本应该坐在不远处的达米安,他的椅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搬到了床边、贴的很近。
达米安身形放松、双臂向前像是环抱着什么。而穿过他的胸膛、回抱住他的正是一双线条柔软的女人的手臂,她白皙的皮肤正落在他棕色的皮肤之上。
或许玛拉在看的仔细些,就能看到更多的细节。
比如达米安没有裹上绷带的右肩膀处,圆圆的、刻上齿痕的半圈牙印正向外渗出鲜血,而与这处对称的则是白皙手臂最上方、靠近肩头那里是止不住的泛红。
显然还有更多,但玛拉已经没有机会了。
下一刻,玛拉身体一僵,那不知何时,从达米安的脖颈处探出头的人,正顶着幽蓝色猫眼盯着她。与那眼神对视的一瞬,像是本能的应激反应一样,玛拉下意识的反手握住腰间的长刀、向后撤退拉开距离。
事情来的突然,玛拉也一时间忘了身后有人。
“怎么回事?”
被踩的倒霉蛋克鲁下意识的吃痛发出疑问。
“行了。”棕色的大手一把按在探出肩膀的脑袋上,装模作样的向下按了按,达米安对安西娅道,“让玛拉进来。”
“都听亲爱的的。”
被捕食感骤然散去,玛拉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低声咒骂一声搞什么鬼,再次确认后才进了屋子。
鉴于安西娅·揍敌客的绷带已经被达米安更换完成,玛拉只得翻着白眼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了几件自己的衣服暂时给安西娅穿,同时在这段时间,她也成功收到替她完成工作的伊扎尔的讯息。
信息简单明了,先知棺材里的血液已经成功和一名女人匹配了。
“锁定了,达米安,15年前的那个女人。”玛拉兴奋道。
“她的名字是劳拉·克劳馥。”克鲁在一旁道,他看向有些沉思的达米安,“您听过这个名字吗?”
“嗯,有一点印象。”达米安回道,他微微隆起眉毛,“但我暂时想不起来了。”
“继续。”
“劳拉·克劳馥,英国人,出身于一个英国落寞的贵族家庭,伦敦大学的考古学教授。”克鲁分析道,“她的父亲理查德·克劳馥曾是很有名的考古学家,出版过一本名叫《神话背后的真理》的书,但此书却从头到尾都在声称长生不老是存在的,此书在当时引起过巨大轰动,也让他在科学界和历史界名声一落千丈。在这本书出版的5年后,他被发现死于自己庄园里。”
“是他的管家报的警,说是他的女儿发现的。”玛拉接嘴,“我们黑进了医院和警局的系统。法医的报告上写,他是因为头部中枪和流血过多至死,但我看了后续的验尸分析,如果子弹近距离穿透大脑,不论有没有伤害到脑组织,他另一侧的头部一定会被高速旋转的子弹从内部撕裂。”
也就是说,与被穿透的另一面一定会留下比子弹弹头本身还大的伤口,如果子弹口径较大,脸部、头骨被撕裂也是有可能的。
达米安明了,“是伪装成自杀的他杀。”
玛拉点头,继续,“但验尸报告和警局内部关于头部的照片中,我并没有看到这个现象。并且报告又被修改和掩盖的痕迹。”
有人或有组织制造了这起案件后,又买通了当时的医院和警局的内部人员进行了掩盖,虽说落寞但克劳馥终究还是贵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