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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和离进行时(第1页)

宋森雪闻言只觉可笑。

按当今律法,若是休妻,嫁妆便要留在婆家,可若是和离,那嫁妆一应要送还娘家,她那父亲与祖母,若是想要家产,便只能捏造罪证休妻,可自己母亲嫁入宋家这么多年,手上的银子也不是白花出去的。

那些宋家族老,谁没受过她母亲的奉养?宋老夫人跟她爹又能给出什么东西给那些族老?

本就寡淡的血脉亲缘,是断然比不过白花花如流水的银子的。

她要防着的,一是宋家母子给自己母亲捏造罪名休妻,二是宋家那对母子用得到嫁妆后的好处利益诱惑那些人。

宋森雪正绞尽脑汁想着,冷不防被一床温暖被褥裹住。

“你烧的厉害,还是得好生休息才行。”宋森雪被宋楚氏裹得严严实实,只能露出个脑袋,宋楚氏神情爱怜地抚了抚她顶,“既然囡囡你不愿留钱财给那对母子,明日母亲也自然不会让你失望。”

宋森雪含糊应是。

当夜,宋楚氏陪着宋森雪一夜酣眠。

次日睁眼时,宋森雪已然退热,整个人虽还有些虚弱,精神头却好了起来,芙朱伏侍她用饭,轻声道:“老太太请了不少人来,如今都在国公爷院子里。”

“方才已经有人来传话,让您跟太太尽快过去,莫要耽搁了时辰。”。

宋森雪慢条斯理吃了口粥,低声一笑:“急什么,难不成急着人财两空?”

此刻宋楚氏不在此地,宋森雪脸上的厌恶与冷淡全然不曾掩盖。

芙朱又道:“大郎君来了一回,想见见您,如今人还在外头等着,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宋森雪吃粥的手微微一顿,她挪开视线:“不必,告诉他我如今好得很,答应他的事情,我也会尽量做到。”

芙朱应是,当即便转了出去。

宋森雪用过饭,便与芙朱一道前往府中祠堂,庆国公母子二人与诸多宋家族老已然端坐其中,宋楚氏亦在其内,见得宋森雪来,便有族老皱眉。

“今日所谈,是你父母姻缘,你一个未嫁女,怎可入祠堂议事?还不快快退去,莫要冒犯先祖。”

宋森雪还未开口,宋楚氏便已将她护住:“我的嫁妆日后都是要留给森雪的,今日所谈也是此事,森雪自然有资格过问,诸位若是不愿让森雪入内,此事也免谈,只管告到京兆府,也利索干净。”

“到时候我的嫁妆有多少,自然有京兆府的人清点干净。”

此话一出,方才出声为难宋森雪的族老便只能闭口。

宋森雪看着,心底畅快。

若是此事闹到京兆府,不出半日,京都内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会知道,他们庆国公府觊觎媳妇嫁妆,庆国公府主家只有两个姑娘要说亲,可他们这些旁支里还有不少小辈要说亲。

要是坏了名声,还怎么结亲联姻呢?

她微微一笑,顶着族老们不善的目光便施施然走入祠堂。

众人到齐,宋老夫人便开了腔:“这等小事,原先是不想麻烦诸位前来,但我这孙女是个有注意的,非要闹到诸位族老跟前。”

“我这个做祖母的管教无方,倒连累了诸位,只是有一件事须得说明白,今日之事,盖因我这媳妇和离要带走森雪,森雪姓宋,本不该由她带走,故老身要她以嫁妆来换,此事应当在情理之中。”

她目光转过宋氏族长,开口道:“老身的意思,是要留下嫁妆,才能让她把人带走,不过我这孙女主意大的很,想要扣下嫁妆。”

宋氏族长捋着胡须,沉吟片刻,开口道:“按理说,这楚氏嫁入宋家多年,膝下无子,犯了七出之条,我们宋家本该休妻,这嫁妆自然也带不回去。”

“如今同意和离,已然宽厚,断然没有再让她将森雪带走的道理,且沈家之事我们也有所耳闻,不过是年轻郎君气盛犯了些小错,婚约应当照旧。”

宋楚氏闻言便笑:“我倒也有一番道理要说,国公爷在外蓄养外室在先,假死欺诈在后,且还让那外室欺上家门,逼着我捏着鼻子忍下外室所出。”

“至于无所出,如今那外室带了子嗣归来,便也算在我名下,如何不是我的孩儿?又如何能算我无所出?难不成我不是他的嫡母么?如今我要和离,也是看在与国公爷多年的情分在。”

“未曾计较他假死欺瞒,哄骗钱财的罪行!”

宋老太太双眼一瞪:“如何欺瞒哄骗?那外室如今做了国公府的妾,你做主母的当有容人雅量。”

“若是我未曾察觉父亲假死,父亲与祖母是否便要哄着我娘留在国公府守寡,为他惹出的外室抚养子嗣,到时呕心沥血,熬干精气,便生生耽搁在国公府中不得快意?”宋森雪冷眼看着,一口将事情说破。

又叫来芙朱,当着诸多族老的面细细抖搂:“那晚我心疼阿爹要去守灵,却撞破阿爹假死。”

宋森雪掐着掌心,逼出前世今生的怨憎与眼泪来,哀哀切切伏倒在宋楚氏膝头,哭得柔肠寸断:“却未想阿爹狠心!当夜便要杀我,若非有兄长护持,只怕我那晚便见不得娘亲面!”

她帕子上沾着泪,湿淋淋地一道水痕蜿蜒,又含泪凝望。

虽未说话,几个宋家的老人却恼火。

宋家对外素来在乎好名声,如今却出了生父杀女的闹剧,此事若是传出去,只怕惹来的便不是京兆府,而是大理寺!

“我且问你,真有此事?”宋家族长阴沉着脸看向庆国公。

庆国公心知不妙,辩解道:“并无此事,当日是她见我未死,欢喜过头,生了癔症,否则为何拿不出证据?”

宋森雪心底冷笑:她这父亲是吃定,如今时过境迁,当晚可能留下的伤痕也早就退去,便有恃无恐起来。

她可半点不怕!

这世上,证据是能伪造的,如今端看她舍不舍得下脸面了!

宋森雪当即起身,神情委屈:“当夜我在父亲手下受了伤,如今也还未痊愈,为着母亲,今日我舍弃脸面,也要搏一回!”

她撂下话,伸手便要去解衣带:“那伤口留在肩颈脊背,今日祠堂里都是咱们自家长辈,我也不在乎什么贞洁名声!”

正当宋森雪要不管不顾露出脊背上精心伪造出的伤痕时,却被一人握住手腕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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