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
景小楼不敢说出实情,凯洛斯太强壮了,力量悬殊,他不能把邓婶置于危险中。
真糟糕。
很快,凯洛斯和邓婶搀扶着把景小楼送到了家门口。
邓婶按响门铃,没人应答。
“哎?艾利安呢?”
“他有事,得出去一趟。”凯洛斯有好地回答说,在邓婶探究的目光中,他露出个微笑,“我们之前就认识,多年没见,想不到在小楼这里再会了。”
“是吗。”邓婶作恍然大悟状,“那真是巧啊。”
哼,是啊,真巧。景小楼在心里‘嘟’了一声,祈祷艾利安能赶紧回来。
“不打扰您了,快回去吧。”凯洛斯说道,“我们还有些工作上的事要聊,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看来是没办法避免了。
为了不让邓婶担心,景小楼没有当面戳穿凯洛斯的谎言。
“嗯,快回去吧,邓婶。”他冲邓婶笑了笑,在她的目送中不太情愿地开门,让凯洛斯跟他一起进家去了。
“呼,刚才真险啊,你说,要是那大婶不信我,或者她看到了我们在门口做的事,她会怎么办?”
门关上了,邓婶也下楼去了,凯洛斯将景小楼扶到沙发上坐好,随后轻车熟路从柜子里拿酒出来,大摇大摆坐在了沙发的另一头。
景小楼闭上眼深呼吸。
等那股眩晕感消失之后,他睁眼起身,一把夺走凯洛斯手中的酒瓶怒视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从今天早上——不,从我们见面起,你就缠着我,正常人干不出这些事来。我求求你,凯洛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沙发上的凯洛斯眨了眨眼,“我让你觉得困扰了吗,哎呀,那可真对不起。”
又来了。
又是这种话。
“你根本没觉得抱歉,你道歉只是因为你应该那么做。”景小楼不客气地戳穿他。
凯洛斯耸耸肩,“或许吧。”他说,“你可能该想想,刚才在餐厅里,你恼羞成怒责任可不全在我。”
“什么!”
“我知道你父母死了,但为什么这事就不能提了,我也有重要的人长眠地下,我可以很轻松地谈论他们。”凯洛斯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他们死了,我们还活着,你要向前看,想想自己。”
“你——你不能把你做过的错事都甩锅给文化差异!”景小楼恼火的说,“我不管在你的国家人们是不是可以随意去骚扰别人,随意把亲人死亡摆在台面上谈论,在这里,在我的国家,这些是不被允许的!”
“好吧。”凯洛斯倒是挺高兴景小楼能这么想,算是帮他把锅丢给了所谓的文化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