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礼拜没洗的袜子,真是便宜你了。”
其余几个人有一学一,将自己的袜子脱了塞在这些人嘴里,防止他们大吼大叫。
“哎呦,真是的,这是我媳妇亲手给我缝的,真是舍不得,要不,队长还是脱你的吧!”
顾译国脸色一僵,队员连忙偏过脸。
程酥酥走到了顾译国的面前,“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你们是?”
顾译国没有回答,“不必。”简单的两个字蹦了出来,既生疏又冷漠。
程酥酥也不恼,将手中的草药递到顾译国的手中,这是她刚才摔倒的时候看见的。
人在背的时候是真的背,背完了该有的运气还是有。
这就是让程酥酥无奈的地方。
眼前男人刚才为她挡道的那只手,鲜血还在一直的流,挺渗人的。
程酥酥眨了眨眼,“这是透骨草,你把它弄碎了,敷在流血的伤口上,可以消炎止血,能达到短暂的止痛的效果。”
顾译国愣了愣,他倒是没想到他娶的新媳妇还懂这些。
听到和电话中一般无二的清冽的嗓音,顾译国的目光在程酥酥身上停留了一瞬,深沉而又复杂。
程酥酥感觉到一丝异样,疑惑的看着他。
“好的,谢谢。”顾译国垂下眸子,接过程酥酥手中的药草,准备放到口中嚼烂。
“唉,等等!”
程酥酥抢过顾译国手中的草药,拿到一边。
取下透骨草的根茎,捣烂了以后,走到顾译国的身边,敷在他的手上。
出门的时候来的急,程酥酥素来都是披着头发睡觉。
出门的时候顺手抓了个布将头发扎了起来,此时顺势将发带取了下来,包在外敷的药材上,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格外的突兀。
“是药三分毒,怎么问都不问直接进嘴,这个也是短暂的止血,等你离开了,记得找医生清创上药缝合,不然伤口会恶化。”
程酥酥职业习惯,叮嘱的很认真。
“恩。”
顾译国依旧惜字如金,捏了捏手中的白布裹好的伤口,心中划过一丝暖流。
不远处传来吵闹的声音,尤为清楚的就是奇奇的声音。
“他们就在那里,快去救我妈妈!”
男孩的声音无助又仓惶。
顾译国深深的看了一眼程酥酥,随即转过身。
“我们走!”
片刻的时间,顾译国和队友们离开了程酥酥的视线。
而程酥酥总觉得那男人看她的目光有点奇怪,她心底闪过淡淡的怪异感,但很快就散开了。
几个小孩带着自家大人,还有村子里的劳力们几近全部上了山。
没有听见打斗和惨叫的声音,到了顾奇带路的地方,映入眼帘的就是几个大汉被绑在树上,场面很是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