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星捂着耳朵藏进被子里,不和他说话。
路西鸣怕人真生气了,赶紧道歉,“下次真的会轻点。”
徐知星紧抿着嘴唇,不乐意地看着路西鸣,小声地说:“我腿到现在都还疼。”
路西鸣心都要化了,掌心轻轻按揉那处红痕,钻进被子里,温热的嘴唇小心翼翼亲吻着泛红的肌肤。
“西鸣。”徐知星手指搭在枕头上,下意识喊着路西鸣的名字。
“还疼吗?”
路西鸣呼出的热气撒在红痕处,徐知星双腿蜷缩低声说:“不疼,你别亲了。”
“我下次会轻点的。”路西鸣在腿根处落下一吻才从被子里出来,哄着徐知星说;“好不好?”
徐知星点点头,小声回答:“好。”
路西鸣低头在徐知星额头亲了下,今晚还没过去,他已经在想下一次了。
六月骄阳似火,四中校门口聚集了心急如焚的家长。
路西鸣找了处阴凉地,坐在塑料椅上,看向远处的徐知星。
他人刚到考点外,就被家长们围在一起,询问着弹钢琴的各种事情。
陈涵坐在路西鸣对面,翘着腿说:“也不知道魏博简和薛婉奕考得咋样?”
“最后一门了,还有十五分钟就结束了。”
“你跟知星几月份去美国?”
“八月,星星在芝加哥有演奏,陪他去芝加哥后,我们就直接去费城了,剩下一个月打扫公寓,提前习惯下。”
陈涵看着徐知星单薄的背影感叹说:“徐知星成大钢琴家了。”
“你还记得知星第一次弹琴的时候吗?就是在我家。”
“嗯。”
陈涵撑着下巴说:“我那时候做梦都没想到星星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他当时一直盯着钢琴看,还被陈越凶了一顿。”
听到陈越的名字,路西鸣眸光微变,“陈越现在在干嘛?”
“不知道。”
“他最近神神叨叨的,总是看不到人,我爸花钱给他开演奏会他也不去,不知道在家干嘛。”
路西鸣看着远处徐知星的背影,手指敲了敲面前的桌板,喊了声陈涵的名字。
“怎么了?”
路西鸣面露纠结,犹豫几瞬后还是开口说:“星星四年级时有一次在琴房练琴哮喘犯了。”
陈涵陷入回忆,“好像是有这回事,怎么了?”
“当时突然停电,琴房门又被锁了,只有星星一个人在,所以他才犯了哮喘,从那以后他就很害怕停电。”
路西鸣说话时一直观察着陈涵的神情。
“你怎么突然说这个?他最近哮喘又犯了?”
“不是这一年好多了吗?”
路西鸣注视着陈涵继续说:“当时学校说是闹鬼,所以才会停电锁门。”
“你相信这个解释吗?”
陈涵陷入沉默,反问:“你怀疑有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