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说的可是真的,阿御?”阮清玉伤心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施南凐叹了口气,觉得这一幕当真好狗血,而她还是狗血中的一员,这让她无力也没兴趣听有琴御仪怎么跟阮清玉解释,从一开始她就对她这个人没意见。
她不过是主张仙门欠他们素和的,通通还回来。
她跟阮清玉,井水不犯河水,但因为有琴御仪这下梁子可结大了,再不可能轻轻松松说没有私仇恩怨。
施南凐要走,她留下话语,“你自己同她好好解释吧,我可不想做这个坏人,你且告诉她,我可没有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都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我不曾对不起你们任何人!”
施南凐警告的目光同时扫射向宋卿章跟叶巡策,这两人就好像护主的两条狗,阮清玉一声令下,怕是就要上来咬人。
有琴御仪瞬间不顾阮清玉脸色,盯住施南凐问:“你去哪儿。”
这下施南凐都要替阮清玉点蜡了,到这个关头有琴御仪还关心她的去留是怎么回事,孰轻孰重他难道不清楚吗。
真是……
啧。
施南凐没有回,如果阮清玉追到了混沌城,阻止她和有琴御仪在一起,那算她做了一桩善事,她乐得和他们兵分两路,互不干涉。
她摆摆手,事不关己,正要走,大道宗大师兄,宋卿章可找到机会要为师妹出气,“你站住。”
“勾引我宗门弟子,引我师弟堕落,害我师妹连日来以泪洗面,你想就这么算了?真当我大道宗无人,由得你兴风作浪。”
施南凐头也不回,站住脚步,似乎早有料到逃不开这关。
她摆头笑,眸光幽冷,侧身问:“你想怎样?”
宋卿章冷哼:“想走,先过我这关再说!”
施南凐正愁缺乏实战经验,终于有人送上门来,她也想试试宋卿章是否真如宗门吹捧那样厉害,在其他人看戏和有琴御仪不赞成的目光下,施南凐没有一丝犹豫,点头说“好”。
叶巡策怀抱一点恻隐之心,忽然插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冲动行事,宋师兄修为比你高,御师兄本就和阮师姐是一对,你横插一脚伤害的不止是一个人的感情,我看你还是道个歉,向阮师姐赔罪,承诺以后不要再跟御师兄在一起了,此事说不定就作罢了。”
他跟施南凐本是没有利益瓜葛的,拉她入场,确实做得不地道,这才多嘴一番,施南凐似是明白叶巡策的用意,她笑盈盈地向他看过来,唇瓣开合送他两个字,“恶心。”
叶巡策当即脸色变得铁青。
施南凐抛下宣告:“我会在乐游山迎战,君请自便。”她飞身跳转一跃而上至空中,背后符箓阵法打开,在所有目光中孤傲地俯视众人一眼,率先传送至乐游山。
眼看她走了,宋卿章二话不说同样打开传送阵追着施南凐而去,剩下几道身影察觉气氛不妥,留下有琴御仪和阮清玉面对面,给足他们私人空间,炽翎妖尊对仉若瑾叶巡策道:“难得有欣赏后起之秀英姿的机会,两位与本座一起去观战吧。”
空气中波动连连,抬手间炽翎妖尊三人一下就不见了。
有琴御仪望着施南凐离去的方向神色难辨,阮清玉松开紧咬的唇追问:“阿御,你真的变心了吗?”
……
施南凐几乎是前脚降落,后脚宋卿章等人就赶到了,这架势宛如一场针对施南凐的围剿。
有人冷眼旁观,也有人面带笑意说了句公道话,“既然是在我混沌城的地盘,就归我混沌城管,两位要比拼,本座就做个主持公道之人,输赢自负,过往不究。如何啊?”
施南凐听出炽翎妖尊的话里对她略有偏颇,许是认定她打不过宋卿章,又看在有琴御仪的面子上帮他保住人,留她一命。
宋卿章容色硬朗,沉声说:“我只想教训下她,不然枉对我师妹这些时日的心交力瘁,清玉自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委屈,这女修从出现起就一直针对清玉,我总要让她知道我们宗门不是背后无人,最好知难而退,从此凡是我等在的地方,都不要出现。”
施南凐赞同地点头,“你尽管试试。”
宋卿章眼神冷厉,“爱吃罚酒。”
施南凐同样冷漠以对,“有句话你只说对了一半,我针对的不止阮清玉,整个仙门都在我针对之中。”
一直袖手旁观的仉若瑾借机问:“整个仙门与你有何仇何怨,你为何要如此介意?”
施南凐置若罔闻,爱答不理。
宋卿章:“不自量力。”他视施南凐如跳梁小丑,在说大话,不再浪费时间在这口舌之上,拿出武器,“出剑吧。”
乐游山的天在不到片刻中,惊起一片飞禽走兽,林间鸟散,草木寸断。
距离上回越级杀斗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施南凐全副心神都放在这次交手上,碎霜剑配合她抵御宋卿章的攻击,有了炎火灵石的淬炼加持,碎霜剑带来的力量不亚于高阶修士,再加上施南凐本身的修为,一时竟未落于下风。
宋卿章好几次出其不意地直指施南凐命脉,跟巧合一样,施南凐都惊险脱身,他冷声问:“只会防守不会出剑?”
施南凐不受他激将,始终面无表情地接招,于她来说她修为是弱一些,冒然出击不过是把破绽暴露于宋卿章眼前,还不如防守并进。
“哼。”宋卿章:“你以为就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
他如何没看出施南凐的心思,在绝对压制的力量面前就算防御又如何,只要施南凐出剑的速度慢一拍,就是最致命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