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眯眼,怪不得萧迟暄在她怀中动来动去,原来这人就是谢词安啊,是谢太傅的长孙,是洛阳城百姓多有赞誉的谢词安。
之前南宫茹好似提到过谢词安,她说民间对谢词安的评价是,要嫁就嫁谢词安,看样子谢词安真是妇女的友人,颇得女子的喜欢。
“原来是妇友。”
宋芸似恍然大悟,谢词安一楞,不懂宋芸口中说的妇友是什么意思,但他想,这个词大概不是什么好话。
算了,妇友就妇友吧,谁让他今日有些唐突呢,到底是有些心急了,呵。
“科举舞弊一案我已经知晓,此事祖父也已经插手,你放心,那些蒙冤的学子一定会得到一个交代,若你有需要,尽管去翰林院寻我,虽然我只是一个侍讲,但能帮的,在下绝不推辞。”
谢词安笑着,又往前靠近了几步,跟宋芸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
萧迟暄盯着他,心中的怪异感越发的大了,恍然间,他觉得谢词安好似认识宋芸一般,今日来五台山,也是为了刻意跟宋芸遇到。
“那就多谢了,若有需要,我会去寻你的。”
谢词安身上没有恶意,宋芸能感觉到,且,既他是皇后娘家的人,日后大家也是一条路上的,所以对谢词安,宋芸的态度好了一些,只是她天生性子淡薄,落在飞白眼中,难免觉得她有些不待见谢词安。
“好。”谢词安点了点头,但却好似没有要放宋芸走的意思,:
“听闻你会看相,不知你和否能为我相看一番。”
谢词安话落,飞白的眼睛也一瞪,想着他还纳闷为何谢词安今日非要来五台山,现在一看,怕是来见宋芸的。
可是为什么呢,就算宋芸跟萧迟暄定亲了,是谢家将来的亲戚,但谢词安也没必要如此,不是么。
“自然可以,不过我要收十两银子。”
宋芸眯眼,手伸了出来,谢词安笑着,从袖子中拿出十两银子,倒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好似是知道宋芸的规矩似的。
“你印堂宽广,双目秀长,将来定应功名显达,且我我观你此处饱满,不日即将腾升,要不了多久,你便不会只是一个侍讲,升官加爵,是你的命数。”
宋芸收了银子,掂量了一下,十分满意的放进了袖子中。
她抬起眼皮,先是在谢词安的印堂处看了看,声音冷淡,往下,盯着他的眉骨以及眼睛,又道:
“你的眉细平而阔,清秀而长,说明你为人十分聪明。你看人的眼神藏而不露,黑白分明,瞳仁端正,乃是光彩照人的极佳之相;目秀长而光润,预示着你将来富贵,运气及佳,故而,你有封侯拜相之命数。”
宋芸一口气说完,谢词安脸上的笑意依旧,但眼神却幽深了几许,他身后,飞白的嘴长的大大的,脸上满是震惊。
这位宋家的大小姐,莫非真有两把刷子不成,不然怎么会说的这么准。
谢词安乃是谢家的长孙,可谢家已经出了一个太傅跟一个大学士,若谢词安的名声再显赫耀眼,无异于将谢家推到水深火热之地,所以这些年谢词安除了性情温润引姑娘倾慕外,他的才学却表现的十分平淡。
洛阳城有很多人说谢家的长孙谢词安才学平平,十分可惜,可只有谢家人知道,谢词安不仅有大才,且才情远在他父亲跟谢太傅之上,只不过是一直隐藏实力罢了,所以哪怕谢词安在朝为官,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八品侍讲,在翰林院并不出众。
可宋芸刚才的这一番话,明里暗里指谢词安的命数跟现在的成就对不上。
回想起谢太傅曾经评价谢词安有王侯将相之才,飞白看着宋芸的眼神都恭敬了不少。
原以为只是京都的谣言,不曾想宋芸竟真的是个高人。
“抱歉,是我没说清楚我要算什么,我其实想要你帮我看看姻缘,我想问问你我可有命中注定的姻缘,若是没有,若我努力,可否求得良缘。”
谢词安摇了摇头,他这话一出,可差点把飞白吓了个半死,就连萧迟暄也险些从宋芸怀中跳下来。
不是,谢词安求问姻缘,这不就跟和尚求问自己什么时候能成婚一样令人惊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