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剑屏愿意搭理他,说明没有生他的气,李长歌心中欢喜的很,脚步轻快的去给她拿干净的衣服。
李长歌拿着一个烛台,走到衣柜那里照明,挑了一套里外都是以青色为主的衣衫,现在还差肚兜和亵裤。
他在小包袱里面仔细翻找,在最下面的一个包袱里看到一套青色绣着荷花的肚兜亵裤,显然和他手里的衣服是一套的。
“小郡主,干净的衣服拿来了。”
他将一整套衣服放在被子旁边,自觉的走远些,免得小郡主不好意思。
沐剑屏娇软可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你走远一点,把眼睛蒙上,不。。。不准偷看!”
李长歌听话地远离大床,背过身,闭上眼,听到被子里面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没过一会儿,小郡主穿好衣服,手软脚软的缓缓下了床,手里还抱着李长歌拿的干净衣服。
发觉沐剑屏已经换好衣服了,李长歌很想回头看看,又有些不敢面对小郡主。
沐剑屏的头发乱糟糟的,露在外面的白皙脖颈上清晰可见一处处红痕,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
沐剑屏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向他问道:“浴房在哪?”
李长歌怔愣一下,忙开口道:“在前面,我给你带路。”
说着,李长歌拿着烛台走在前面,走的很慢,他怕小郡主腿软,跟不上。
事实情况是沐剑屏的确腿软,走路的时候双腿都在哆嗦,想到让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在前面,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自顾走在前面的李长歌。
她心里暗自郁闷道:“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就不知道过来扶我一下嘛!”
沐剑屏看着李长歌的背影,心里一阵恼怒,她狠狠地跺了跺脚,仿佛要把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然而,这种发泄方式并没有让她感到好受一些,反而让她觉得有些无助和委屈。
突然,她的鼻子一酸,一股酸涩感涌上心头。
她努力想要忍住,但泪水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滑落,那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泪花。
李长歌耳朵微动,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一回头就看见小郡主双手抱着一套衣服,贝齿用力咬着唇瓣,脸上挂满了泪花,这一瞬间他感觉心脏像是被一道利箭穿透,撕裂般的疼痛让他感觉窒息。
他一脸心疼地快步走到小郡主面前,一手抱住她,嗓音温柔且宠溺的问道:“宝贝,乖,都是我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看到你哭,我都快心疼死了,能告诉我原因吗?”
听着李长歌温言暖语,沐剑屏顿时感觉更委屈了,哇的一声哭出来,伸手抱住李长歌,湿热的泪水全部落在他的衣服上,打湿了一大片。
不知道小郡主为何哭得更伤心了,李长歌手足无措地轻轻拍打着沐剑屏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片刻之后,沐剑屏大哭一场,感觉心里的委屈和不安都发泄出去了,红着脸颊,低声道:“我腿软,走得慢,你还不等我~~”
李长歌立马认错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吧。”说着,李长歌抓起小郡主的手掌,就要打自己。
沐剑屏连忙收回了手,害羞道:“才不会便宜了你,罚你背我去浴房。”
闻言,李长歌哑然一笑,心想:“这算什么惩罚,是奖励还差不多。”
他松开抱住沐剑屏的手,转身背对着她,半蹲下去,柔声道:“我的郡主殿下,请上来吧。”
其实卧房离浴房很近,也就十多步的距离,这一刻,李长歌觉得这段路太短了,尽管他已经走的很慢了,却还是很快就到了浴房。
李长歌恋恋不舍地放下小郡主,将浴桶里面的水倒掉,打来干净的水倒进去,然后就被小郡主赶出浴房了。
不过,在李长歌出去之前,他饱含深情的对沐剑屏说了一句话,“屏儿,我喜欢你,往后余生请多指教。”
沐剑屏眼眸中闪烁着光芒,低垂着头,心乱如麻,既为李长歌说的话而心动,同样也有些犹豫不决,觉得太快了,会不会让李长歌觉得她不知矜持,是个放荡的女人。
李长歌知道小郡主肯定要好好思考一下,他也愿意给她时间和空间,耐心等待她的回答。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李长歌脸上还是露出一丝遗憾,一步三回头,没一会儿就振作起来,来日方长,后面总有机会的,一想到以后的日子里都有小郡主陪伴,心里就开心的很。
又想起卧房地上丢的到处都是衣物,李长歌赶忙走回去收拾,不然等会小郡主出来看见,肯定要挨上一顿猫猫拳法。
李长歌一件件把衣服捡起来,放进脏衣篓里,内衣亵裤这些单独装在盆里,明天有空再洗。
想到被点了穴的方怡,李长歌掀起纱帐爬上床榻,明显感觉到她的呼吸在自己靠近时乱了节奏,还装成没事人一样,不禁觉得好笑。
他不知道方怡听到了多少,又看到了多少,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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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长歌并没有打算揭穿她,大家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挺好的,毕竟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拿到明面上说比较好,否则只会让大家都感到尴尬和难堪。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希望这件事能就此过去,不再被提起。
他在方怡身上点了几下,解开她身上的穴道,方怡僵硬紧绷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浓黑细长的睫毛乱颤,娇艳美丽,大气明媚的脸颊上烧了起来。
李长歌神情古怪的打量了一眼红脸的方怡,心想这样瞧着她,看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令人讨厌嘛。。。。。。
他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视线,方怡敏锐的感觉到有一股肆无忌惮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心中一慌,再也装不下去了,立马睁开眼睛,瞪着李长歌,色厉内荏道:“你看什么!”
“你管我看什么,你是我什么人啊?”李长歌眼神恢复清明,发觉自己离方怡有点近,不动声色往后挪挪,嘴上不饶人,“我自己的眼睛,想看哪就看哪。”
自知方才自己竟然又被美色所惑,肯定是太过靠近方怡了,才会如此。
这对于古代姑娘来说有些冒犯,李长歌心虚,暗骂自己没有定力,心想这该不会是憋了太久的后遗症吧。。。
“你。。。”方怡气短,指着李长歌不知该怎么反驳是好。
“既然醒了就别乱动,血好不容易止住了,你别挣裂开了。”李长歌见方怡气得想坐起来打人,忙出言提醒,转言打趣道:“除非,你是故意想把伤口弄裂开,想让我再亲手给你上一次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