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初白回到沙发上,端起泡面,折腾一通,已经冷了。
没有变得干净清爽,整体形象反而更凌乱不堪了的狗从卫生间摇头晃脑地出来,长长的发尾沾上水珠,以一种调皮的弧度卷翘着,仿佛精心打理过的湿发造型。
t恤领口湿了一圈,露出的紧实肌肤泛着柔和的光泽,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性感。
不,先停一下。
他疯了吧。
竟然觉得一个男人性感?
--------------------
狼狼日记:我,太帅了万人爱,太帅了很无奈~
野啊宝贝
一桶泡面被狂风卷残云般消灭,佘初白抽了张纸,给嘴角沾满油渍的狗擦干净。没吃饱的狗却心急地把伸到嘴边的纸巾也误认成食物,张开大口就是吞。
圆满的一顿进食,以佘初白的一记重拳,铿锵一声捶在狗头上作为结束。
接下来,该是遛狗放风的例行流程。
佘初白拿起狗绳,试了试绑哪里都不合适,又放了回去。他的精神状况无法支撑他出门遛狗,而且看这狗也不急着上厕所的样子,应该没事。
佘初白坐回沙发上,拆开一包薯片,打开昨晚错过的赛事重播。他往后一靠,舒舒服服地瘫在柔软的沙发上,成为一颗标准的沙发土豆。
狗蛋自己瞎玩了一会儿,没多久,也跳上沙发,缩着挺拔的身躯,侧躺下来,毛茸茸的脑袋枕到佘初白大腿上。
佘初白注视着电视屏幕,左手吃薯片,右手撸了撸狗头。
一些薯片碎渣从上方零零散散地落下来,狗张开嘴接住,饶有滋味地舔了舔嘴角。
佘初白熟视无睹,眼睛与耳朵的注意力放在电视比赛上,但手很不争气,戒不掉换着花样把玩狗耳朵。
耳朵背面的毛与身体的背毛是浑然一体的,墨黑,柔软中带着很强的纹理感,顺毛倒毛一下就能感受出来。
但耳朵前方,耳廓直到耳道覆盖的细小绒毛,颜色较浅,接近庚斯博罗灰,这部分的耳毛是最服帖丝滑的,无论正逆,摸起来就像蒲公英一般轻柔。
佘初白摸一下,狗耳朵就会像含羞草那样闪动一下,然后又轻轻弹回到他指尖上,蹭得人心软软的。
有时并拢耳根,变成圆滚滚的兔子;有时往后压倒,变成光秃秃的海豹。
佘初白乐此不疲。
玩着玩着,佘初白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这狗耳朵尖上,是一根聪明毛也没长啊。
难怪这么笨。
“玛卡巴卡玛卡巴卡——”
佘初白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数字,座机号码。
“你好哪位?”佘初白用沉稳的语调接起来,大部分找他的电话都是工作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