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要说太满,九哥,给你一吨金条,你不一定能画得出来。”
时婉的话把已经被自己扇晕的沈青梧都吓坏了。
她已经挨了一百个巴掌,万一时婉再把陆泽修惹怒,她被连累,剩下的半条命也得搭进去。
“时婉,谁允许你这么和我说话的?”
明明是质问的话,语气却并不犀利冰冷,完全没有生气的趋势。
看来时婉没有想错,陆泽修喜欢新鲜感。
他在缅北叱咤多年,所有人见他不是阿谀奉承,就是恐惧到跪地求饶。
敢正面怼他,还是当着别人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想必还是头一遭。
“对不起九哥,做一百个俯卧撑手抖得厉害,总要想个办法克服困难,完成九哥下达的任务。”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总归有些作用。
陆泽修没再出声,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只坐在画室的沙发上。
天刚擦黑,他便接到一通电话。
“九哥。”打来电话的人是疯狗,“运送高脚骡子果然出现意外,老爹来了。”
陆泽修听后漫不经心地询问:“在哪?”
“追了我们一路,已经到赌场了,老爹带了几十个人,说我们抢了他看中的人。”
“知道了,让他等着。”
陆泽修挂了电话,从沙发上站起:“疤瘌,带她们回去,十分钟内叫人和车等我。”
一声令下,疤瘌不敢耽误立刻行动起来,陆泽修换了身衣服出来,别墅门口已经停满了人和车。
“九哥!”
呼喊声惊天动地,这是专属于九殷的排面。
直至车队渐行渐远,疤瘌这才招呼着时婉和沈青梧会画工厂。
“这也太帅了吧。”沈青梧脸都被打肿了,还不忘对着已经没影的车队犯花痴,“九哥果然是天底下最帅的男人。”、
时婉也看着同一个方向,小声地嘀咕了两个字:“装逼。”
是很装逼,像九十年代红港电影里的古惑仔,现在看土得要死。
沈青梧没听见她说的两个字,瞥向她:“时婉,你今天坏了我的好事,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随你的便。”
身后是沈青梧和疤瘌耍贱告状的声音,可疤瘌又能怎么办。
时婉可是每天都在九殷眼皮子底下晃荡的人,且九殷对她期望值很高,说一句怼一句也没受到惩罚,没准哪天就真上位了。
正所谓能躲就躲保平安,反正疤瘌向来都是个墙头草。
“癞哥,我来例假了肚子很疼,能不能去趟医务室拿点止疼药吃。”时婉转过头,对身后还被沈青梧烦着的疤瘌说了一声。
疤瘌正琢磨以后要如何看待时婉,被她问了一句,差点没反应过来:“哦,你去。”
“谢谢癞哥。”
总要去和白景升再互通消息,顺便再去确认易飞的下落,若在园区再找不到,她只能变换策略争取离开园区,朝九殷其他犯罪产业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