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色如水,夜色如墨,墨色与水色交融,晕染出小镇别样风景。
月光清冷,洒在巡查司的朱红墙壁和琉璃瓦上,折射出幽微的光芒。
巡查司内的后院中,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影子。透过房间窗棂,在地上洒下一片银白。
捕快睡的通房里一片静谧,呼噜声此起彼伏。
突然,一个身影猛地坐了起来,他眼神清明,毫无半点睡意。他动作利落地下了床,随手披上一件披风,轻手轻脚地朝着门口走去。
靠着门的捕快小六睡眼惺忪,揉着迷糊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身影,疑惑地问道:“头?你要去哪里?”
“我尿急如厕!你快睡吧!”王捕头压低声音小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好的头”!小六嘟囔着,又沉沉地倒了下去。
王捕头看着小六,眼中闪过一丝关切,还贴心地给他盖好了肚子,这才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房间。
不过他去的地方却并非茅厕得方向。
王捕头刚要离开院子,一道黑影倏地闪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王捕头心头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的佩刀。“谁?”
“王捕头,深更半夜,你这是要去哪儿?”黑影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与你何干?倒是你半夜三更出现巡查司想要做什么?”
那黑衣人笑了笑,“我自然是在等你啊!王捕头!”
“等我?”王捕头满脸狐疑。
“对啊,王捕头你可莫要冲动!你这一去,可是自投罗网。”黑衣人语气中满是警告。
“你什么意思?”王捕头怒喝道。
“金城来的女捕快南飞雁已在证物室周围设下埋伏,只要你去,后果你可知道?”黑衣人紧紧盯着王捕头。
王捕头死死地盯着黑衣人,眉头微微皱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真的听不懂我说什么吗?”黑衣人直直地看向王捕头,眼神中带着些许笑意,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王捕头,你若是不信,你大可以去啊!”
黑衣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那语气分明带着一丝得意与挑衅。
“你!”王捕头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眼神虽有慌乱,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你不要胡言乱语!”
“那不知道王捕头半夜匆匆所为何呢?”黑衣人步步紧逼,言辞犀利。
王捕头紧皱着眉:“本捕自然也是为了守株待兔,以防你等宵小破坏证物!?”
黑衣人笑了笑,那笑中满是讥讽“王捕头这颠倒黑白本事倒是不错!我差点都信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何目的?”王捕头紧盯着王捕头。
“二十年前,肖金狠下毒手杀了新任巡查司金梦,为了彻底的取而代之,永绝后患,他残忍地灭了金梦满门。而你,作为金家那唯一的幸存者,隐姓埋名,忍辱负重,周转来此。”黑衣人不急不缓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般砸在王捕头的心上。
王捕头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他的神情恍惚,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亲人惨遭屠戮死去的那夜。
“后面我不说,王捕头你也知道,怎么?被人知道了秘密,想要杀我灭口?要不你试试!”黑衣人毫无惧色,直视着王捕头的怒目。
王捕头目露凶光,撒开了披风,露出明晃晃的钢刀,咬牙切齿道:“别怪我,怪就怪你知道太多了!”
“啊?”黑衣人却只是轻蔑一笑,嘲讽道,“你该不是觉得你杀得了我?”
王捕头立刻抽出钢刀朝着黑衣人砍了过去,黑衣人身形一闪,那钢刀劈到了墙壁上,刀壁摩擦着墙壁,火星四溅。
王捕头左右攻击,那黑衣人身形轿敏捷,左躲右闪,那刀就擦着黑衣人砍了过去,却连个毛都没有碰到。
“还来吗?”黑衣人侧身一闪,瞬间贴近王捕头,双手巧妙地抓住他握刀的手腕,用力一扭。王
捕头吃痛,却不肯松手,抬腿朝着黑衣人腹部踢去。黑衣人反应极快,向后一跃,避开这一脚。
王捕头趁势追击,又是连续几刀迅猛劈下,刀风砍断了树枝,砍坏了墙壁,却砍不到黑衣人。黑衣人却被他攻击到了腋下,王捕头手臂酸麻,钢刀差点就掉了。
两人拉开距离,王捕头额头上汗水淋淋,他已经使出全力,可是眼前的却像是遛狗逗猫戏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