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卦先生抬手捋了捋山羊胡子:“我测算多年,闻名江湖,岂有算错之理?”
尉烟雨轻笑:“那便请先生给亲手写个算卦文书吧!回去后,我仔细收藏。”
算卦先生沾沾得意,便写了算卦文书,顺便多收了一两银子。
离开卦摊后,冬至还愤愤不满:“王妃,那个人看起来明显就是江湖骗子,您为何还要相信她?”
尉烟雨似笑非笑:“因为,尉妤月相信啊!”
“啊?”冬至不解。
为何二小姐相信,王妃就要相信啊?
小满莞尔:“王妃都走远了,还不跟上?”
冬至回过神,快走三两步,追上了尉烟雨。
夏日宴即将到来,宫人们积极准备,萧奕也十分上心。
本来有许多事,不是他的职责,他也跟着忙起来,甚至比本职宫人还要认真。
就连禁卫军统领管鹤,也不由得奇怪:三殿下这是怎么了?
从前听闻,三殿下最是纨绔,对什么事都不上心,一心只想着玩乐。
如今,怎么关心起宫宴的事了?
“嗨!还不是为了求娶尉府二小姐,努力在皇上面前讨个好呢?”
管鹤听到宫人这些言论,当即训斥:“背后议论主子,是想挨板子了?”
宫人闻言,纷纷作鸟兽散。
萧桓煊照例进宫,负责宫宴护卫。
“九皇叔,您怎么来了?”萧奕想避开,却不料迎面撞上。
最近为了尉妤月的事,萧奕有些上心,看到与尉烟雨相关的人,便不由得在意起来。
萧桓煊似笑非笑:“本王进宫找皇兄议事,三皇子是有事要说?”
“无事,是侄儿打扰了,九皇叔自便。”
萧奕尴尬地让开了一条路。
萧桓煊走到他身侧,又停下脚步,有意提醒道:“是自己的丢不掉,不是自己的,强求也是无用。”
说完,大跨步离开。
萧奕站在原地,回味着这句话。
半晌,才琢磨过来此话的意思。
心底甚至愤愤不平:果然,九皇叔就是向着尉烟雨。
尉妤月哪里不好,怎么就求不得?
与此同时,尉烟雨接到了沈立打探回来的消息。
说让他寻的人已经寻到了。
尉烟雨正在烹茶:“如此甚好,现将此人看管在别院里。等尉妤月动起来再做决断。”
沈立点头应下。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便到了夏日宴。
当天清晨,尉烟雨特意换上了紫色绣花长裙,头戴赤金流苏珠钗,同萧桓煊一起进宫。
宫宴于未时末开始。
现在时辰尚早,许多王公贵族的公子,皆结伴去马场玩儿,贵女们则是同行赏花。
唯有尉烟雨,按照约定,在萧桓煊的引荐下,去观象殿拜见国师。
观象殿在皇宫中最清净的角落,殿内宽阔,构造奇异,装饰以测算之物为主。
国师名乌明相,身着玄色长袍,头戴发冠,瞧之不过三十出头。
“本王的王妃今日梦魇连绵,十分困扰,今日特来请国师测算一番。”萧桓煊引荐。
尉烟雨见礼。
“宸王殿下,宸王妃客气了。”乌明相转过身回礼。
尉烟雨稍稍抬眸,目光与乌明相交汇。
瞬间,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