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几岁了?”
萧羽如实回答:“20。”
晏清说:“你比我儿子大三岁。”
萧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因为晏清看起来并不像是当爸爸的人。
“虽然有点冒昧,但还是想问一下,你和席择城是什么关系?”
宴会上,大多数人都称席择城为“席总”或“席少”,很少有直呼姓名的,眼前这个人既想表现出他和席择城关系很好,但又破洞百出。涉及到席择城,萧羽聪明地留了一个心眼:“他是我叔叔。”
话音刚落,席择城回来了,径直对萧羽说:“回家了。”
萧羽立即起身,将手搭进席择城的掌心:“好。”
简单日常的对话,却亲密无间。
一幕幕都似曾相识,可是其中一个主角已经变成了旁观者。
晏清的手猛地用劲,酒杯碎了。碎片扎进手心,流出的血与红酒混在一起,触目惊心。
而席择城牵着萧羽,坚定地往前走,没有回头。
一如当初他坚决地选择出国,只不过那时他孑然一身,这次却有人和他携手同行。
玻璃渣刺进肉里,再痛也抵不过心痛,掩不住的落寞和难过倾泻而出,晏清仰头灌了另一杯香槟,身后,传来许翊的冷嗤:“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对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何必当初!
车上,萧羽又问了一遍席择城和晏清的关系。
席择城没再隐瞒,平淡道:“他是我前男友。”
萧羽知道席择城结过婚,谈过一次刻骨铭心的恋爱,还有一个非常难忘的前男友。
萧羽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问:“那他是不是还喜欢你呀?”
这么一想,今天的两次相遇,可能就不是巧合了。
“执念罢了。”席择城轻描淡写,垂眼把玩着萧羽的手,摘下尾指的戒指,套进他的中指,满不在乎道,“只是后悔曾经的选择。”
席择城跟萧羽讲过以前的事,不过都是一笔带过,没有细节,萧羽也不愿深究太多,他既不小气,也不大度,席择城对他的爱就是依仗,因此他清楚地明白晏清对他根本没什么威胁力,没必要为了吃醋而追根究底,勾起席择城痛苦的回忆。
席择城摸了摸萧羽的头,细软的头发滑过指间,被微卷的发梢圈住了手指,眼角细纹漾起:“不要想着不相干的人。”
萧羽扑过去,闷闷道:“你也不要。”
“当然。”车内空间足够宽敞,席择城轻而易举地提起萧羽,将他抱进自己怀里,鼻尖嗅着他亲自挑选的香水气味,“只会想着你,萧萧。”
“戒指留给我。”萧羽眼看着席择城要收回戒指,连忙捂住手指。
席择城不动了说:“这枚不够漂亮,配不上你,下次换个好的。”
萧羽仰头,半是真诚半是玩笑地问:“下次是求婚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