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跨越人山人海,她立于高台,在无边无际的鼓掌声浪中,与他默契地攫住彼此投来的目光。
他望着她莞尔,她却不争气地微红了眼眶。
大概人声鼎沸。
气氛刚刚好。
我想,我也有了依靠。
誓师大会结束,嗓子渴得冒烟。
回班以后,同学们都在夸,夸宋惊晚的演讲好有感染力,叶哲霖甚至吹牛皮说,听完了他都有动力去考个六百分。陈熠一如既往的八卦:“晚晚,你提到的那个朋友是谁呀?男的女的?”
“秘密。”
女孩俏皮。
言毕,谌降恰好回来,叶哲霖死皮赖脸不肯离开他的座位,非要坐人腿上。
“咦百年好合。”胡庭抖了一地鸡皮疙瘩。
另一边陈熠也死皮赖脸非要知道是男是女,宋惊晚想着糊弄过去,答:“男的吧。”
“男的吧?”
陈熠对此存疑:“不会不男不女吧。”
谌降重咳。
等他们散去,宋惊晚瞅了瞅谌降的表情,难得狗腿:“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你吧。”
“吧。”他臭着脸,惜字如金。
“就是谢谢你。”
女孩扭捏。
“其实你对我而言还挺重要挺有意义的。”
猝不及防的真情流露令谌降始料未及,他揉了揉脸愣怔片刻,之后迅速开朗。
“欸。”
宋惊晚无奈:“别明爽行不行,你嘴角都快翘到月球了。”
他回答自己天生笑脸。
“之后的二模我会全力以赴,重新做回你的对手。”
谌降点头,却关心另一件事:“所以家人是如何言语中伤、遇到的到底是什么难过的事情你依旧不肯找人排解?”
她说没必要。“这种事情我自己消化好了。”
男生不再强求,只认真地盯着她。
“这样不好。”
他说。
四月份的时候,宋惊晚陪着奶奶回乡下收拾墓地,远远望见过崔无恙出现。守墓人告诉她,那孩子似乎极度缺钱,咱们这座墓山晚上不是缺个守夜吗,可惜因为怪阴森的,没人敢来守坟,哪怕开出的工资不低照样无人问津,只有崔无恙,个女孩子居然敢揽这活。
“她每晚都睡在墓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