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一只熟悉的大手一把就拦腰抄起来了。
谢沅清把它炒起来,照例顺手一塞,又塞进了贝暖怀里。
大花:“……”
“大花啊!半天没见,你想我了没有?”
贝暖热情澎湃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那只魔爪又罩了下来,在它头顶神圣不可侵犯的毛毛上揉了揉。
大花冷漠地、熟练地在贝暖腿上趴下,尽量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团。
生无可恋。
贝暖在谢沅清这里待到天黑,依然没发现李大花的心愿是什么。
倒是发现这个看起来城府极深的谢沅清,还挺有意思的。
他这个人明显来路不正,做的“生意”很有问题,却对贝暖毫不避讳,他走南闯北,经历复杂,无论聊什么话题,都能随口讲出不少趣事。
也不嫌弃贝暖幼稚,有问必答。
除了霍仞那个变态,贝暖人生中密切接触过的人,全都不是他这样的人。
比如爸爸,再比如陆行迟和杜若。
唐瑭不用说了,就算是江斐,号称从监狱里出来,平时会冒出些奇奇怪怪的话,真遇到事时,也向来行得正,站得直。
贝暖是头一次见到谢沅清这种半黑不白的人,不由自主地受他吸引,觉得有趣。
贝暖一直在谢沅清那里耗到吃晚饭,才回到小季家。
回来好半天,天上彩霞满天,家里暗下去,不得不点了灯时,陆行迟才回来了,说是事情还没完,第二天还要继续。
小队这么多人,住在人家小季家里,还总吃人家的东西,明显不合适,所以晚饭时江斐动手炒了几个菜,摆在院子里的小木桌上。
不过小季爸爸还是坚持拿出好大一桶自家酿的甜糯米酒,给大家喝。
酒是淡金色的,甜甜的,十分可口。
贝暖抱着喝水用的玻璃杯,一杯接一杯,根本不用人让,自斟自饮。
等陆行迟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了。
她的小脸酡红一片,大着舌头,开开心心地抱着小季妈妈的胳膊。
“实在是太好喝了,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
小季妈妈没有女儿,怎么看贝暖怎么喜欢,笑道:“这酒度数很低,喝多了不碍事,睡一觉,明天早晨起来就好了。”
顺手又给贝暖满了整整一杯。
贝暖忽然从小凳子上挣扎着站起来,“不能白喝你们的酒,我们也有酒,就是没有你们的好。”
她摇摇晃晃地进了屋子,片刻之后,拎着她的双肩包出来了,从里面掏出好几瓶酒。
全都是有名的白酒,非要给小季爸爸妈妈满上。
陆行迟心想,她醉了,居然还没忘了骗人。
还知道回屋拿个包打掩护,没直接把酒从空间里掏出来,把人家吓死。
小骗子醉了,还是个小骗子。
小季爸爸对贝暖的白酒赞不绝口,连小季妈妈都尝了一点,贝暖却只捧着她的米酒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