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瞎子的故事感觉也怪怪的,两面宿傩讲那个故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大爷就是这种阴间人设啊,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捉摸不透的,说不定他只是编了一个故事来吓唬修也而已。】
【最近一直在高强度追直播,终于可以趁调整时间线这段时间歇两天了。修修加油,期待第二次公演开始的精彩表现!】
【要继续喝珍珍酸奶啊修也!】
【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又提到珍珍酸奶了啦!】
【我从小喝到大!】
从这一天开始,弹幕消失了。根据官方弹幕的说法,“第二次公演”安排在很多年之后,从现在到二公开始的这段时间,官方不会继续直播,而是会“调整时间线”,直接从二公开幕前开播。
随着弹幕的消失,被窥视的感觉也消失了。修也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宁。
他的生活恢复到了之前平静的状态,画画,访友,只是每周末他都要去一次东京,禅院家的人并不知道他到东京去是为了做什么,修也当然也不会让他们知道。
两面宿傩也确实消失了。
修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是否真如他所说,在影子世界“散步”。但修也依旧履行着诺言,在他有空的时候,就会画拥有四条手臂男人的速写,一张一张妥善地夹在速写本当中。
在他的速写本换到第三本的时候,五条悟收到了东京高专的录取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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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也哥哥——”
一个小炮弹一样的小姑娘一头栽进房间,她迅速地又用非常强悍的身体素质站稳,兴高采烈地挥舞着手中的包裹:“有你的信!”
坐在房间里的真依抬起头,她拧起细细小小的眉毛,小声教育姐姐:“不要大喊大叫的,修也哥哥在画画呢。”
真希做了个鬼脸,然后老老实实地小步上前:“修也哥哥,我把你的信取回来啦。现在要拆吗?”
房间正中,纤细的少年抬起了头。
他有一头浅金色的蓬松头发,像正午的阳光,让人忍不住就想把脸贴上去,感受一下太阳的温度。金发也衬得他的肤色更加白皙,在不算太明亮的室内,少年的白肤好像自行发着光,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谢谢你,真希。”修也温声说,“让我看看这是谁给我寄的信。”
他伸出修长又指节分明的手,从真希手中接过包裹,然后仔细地看了一下寄件人姓名。在看到“五条悟”的字样后,修也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直接拿起画材中的裁纸刀,干脆利落地划开包裹包装。
“是悟寄过来的,应该是我之前拜托他在东京找的东西。”
包裹里放着一封信,还有一个巴掌大的盒子。
修也并没有先拆信,他打开盒子,从里面捏出一副眼镜,然后端端正正地给真希戴上。
“悟把你的眼镜寄过来啦,真希。”
戴上眼镜之后,真希有些不适应地晃了晃脑袋。真依紧张地看着姐姐,小声问:“怎么样,能看到吗?”
真希重新睁开眼,小姑娘瞪着眼睛,使劲儿地从屋里看到屋外,犹疑地说:“好像,还是看不到。”
修也:“当然了,因为现在这里没有咒灵。”
真希:“哦……”
“没事,一会儿我带你们去找一只。”修也伸出手,轻轻揉了揉真希的脑袋,“要是感觉戴着头晕,就先摘下来吧。”
真希叉起腰,拒绝了:“我不!这是修也哥哥和悟送给我的礼物,我以后睡觉都要戴着!”
在她们三岁的时候,禅院家的其余人发现真希看不到咒灵,身上也几乎没有咒力。
不过和受到百般羞辱折磨的甚尔不同,真希并没有遭遇到严重的霸凌。因为她有一个世界上最最好、最最温柔的修也哥哥。
真希和真依从小就知道她们没有爸爸,因为她们的爸爸犯了大错,被名为禅院甚尔的人杀掉了。可她们并不怀念从未谋面过的爸爸,也从来不恨那个会给她们送一些东京新奇玩意儿的甚尔哥哥。
也有人在双胞胎周边说一些风言风语,有一天真依回家问:“什么是杀父之仇?”,当时妈妈就严肃地教育了她们两个,说这是她们必须要忘记的一个词。
“你们的爸爸是应该死去的。”妈妈说,“他的错犯得太大,死是他应得的报应。家主这些年对我们真的很好,修也对我们尽心尽力,你们应该去记住他们的恩情,而不是去为了你们爸爸那样的人记住仇恨。”
双胞胎晚上一起在被窝里也悄悄讨论过了,她们谁也不想爸爸,为了爸爸去讨厌甚尔或者修也哥哥实在是很傻的一件事。况且,她们还期待着修也哥哥收到东京高专的录取通知书,因为修也哥哥答应过了,只要他去东京上学,就能带着她们两个去东京玩,见见甚尔哥哥,再见见甚尔哥哥家的那个比他们小一岁的小侄子惠惠。
东京高专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
禅院家的其他人都说那里是专门收废物咒术师的学校,言语间十分鄙薄。但是自从去年五条家的少主五条悟去东京高专念书之后,禅院家的人提及东京高专的脸色都变了,似乎绞尽脑汁也要想出些东京高专的优点,不然不能解释六眼为什么非要到那里去接受教育。
五条悟比修也先收到录取通知书。修也比五条悟小一岁,虽然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但是年龄上的差距让他们只能无奈地做学长和学弟。
修也问过夜蛾正道,为什么不能动用特权让他和五条悟一起入学,夜蛾正道说规矩如此,实在抱歉。如果修也真的非常想和五条悟做同学,他倒是可以动用一下身为校长兼一年级班主任的特权,让五条悟留级一年,这样修也入学的时候他俩还是能做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