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秀云怒极反笑,“真是荒谬,你们几个男人不思振兴家业,还得靠我一个女儿想办法,你们讨好布政史大人时怎么不嫌我是妖孽呢,出了事倒都推在我头上!”
“我们纵使纨绔也不会败家啊,哪里像你,给咱家招来这塌天大祸!”
梁允文直接怼回去。
来抄家的官员只把他们当个乐子听,家里败了全怪女儿,这真是闻所未闻。
不管怎么说,朝廷旨意已下,无可更改。
梁秀云他们被押到刑场,看着她爹被砍头后,一家戴着枷锁狼狈不堪地踏上流放之路。
恍惚间,梁秀云看见宁凝在路边,对她笑眯眯地挥挥手,“重来一次,你仍然不会有任何变化。”
“我跟你拼了!!!”
梁秀云想扑过去拼命,却被狱卒拽住枷锁,狠狠几鞭抽下来,“作死啊!当了囚犯还不老实,当心本差爷弄死你!”
身上火辣辣的疼,梁秀云欲哭无泪,心中悔恨无以复加。
系统,“她悔恨值满了,咱们可以走了。”
宁凝点点头,以后的路原身自可应付,他也该功成身退了。
……
“哟,那么有能耐就别靠着我们啊,跟屁虫!”
“对啊,卢哥,你就别劝人家了,他既然有志气,那就让他走,看看他在这世道怎么吃饱穿暖,你可别妨碍他挥了!”
“住口!你们都少说两句!宁凝,你也别胡闹了,咱们自家兄弟,说两句不中听的话都别往心里去,以后谁也不许提了。”
宁凝一穿过来,就是在一个荒凉的山坡上,坡上有几棵大树,似乎他们是在这落脚休息。
他面前站着三个年轻人,不过二十上下,其中两个狠狠瞪着他,眼神既蔑视又厌恶,还有一个身材适中,穿着黑色连帽衫的年轻人竖着两只手,拦在他们身前,似乎在努力劝解。
旁边隔着十几米的地方或坐或躺,有二十多人,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个脸脏的泥猴似的,疲惫麻木地看着他们争吵。
那个“卢哥”的劝解并不奏效,两个瞪着他的年轻人一胖一瘦,其中那个瘦小的年轻人恨恨点头,“行,那就给卢哥面子,只要他跪地认错,以后跟其他人一样乖乖把物资交上来,我就饶他这一回!”
那个胖子也帮腔,“对啊,他当面反驳咱们,还污蔑我弓虽女干,这事要不说清楚,以后我在队里哪还有威信啊?我说的话谁能听?哼,他这样做事,我们以后就不是兄弟!”
胖子越说越气,重重跺了一脚,地面顿时塌下一个大坑,溅起一阵尘土!
旁边远远看着的人群中,不少人瑟缩了一下,眼中纷纷露出惧怕。
胖子得意洋洋,撇着嘴“哼”了一声。
“哎呦,你这是做什么?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卢哥”呵斥他,可他满不在乎。
“卢哥”只能看向宁凝,“张新就这个脾气,你也知道的。要不……你就说两句软话吧,我再帮你求求情,这事就揭过去了。”
宁凝冷笑一声,“既然你们赶我走,我就不留在这里碍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