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雾:“……”
好样的。
路望很操心,他还给岑雾发,让他们注意一点,他已经有个弟弟了,不想再要个弟弟。
岑雾蔫巴巴的,被说得抬不起头,浴室的水声却戛然而止,他慌忙放下手机,就又蒙到被子底下,假装睡觉。
“勒红了,”谢归澜脚步靠近,将他捞出来,冰凉的手摸到那个项圈,就很关心似的,低下头,问他,“疼不疼?”
岑雾正想装疼,让他赶紧摘掉,呼吸就突然一滞,谢归澜高挺的鼻梁蹭上去,一路往上,岑雾眼神都跟着涣散了下。
岑雾脊背的骨头紧绷起来,控制不住地挺腰想往起坐,像一尾白鱼,却被谢归澜牢牢地按住小腹,浑身软到没力气。
手机嗡嗡的响了几声,他都没听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谢归澜喉结吞咽,殷红的唇上沾着水渍,凑过去亲他的嘴,抵住他的舌根喂给他。
“宝宝,”谢归澜舔他的唇瓣,沉黑的眸子灼灼发烫,带着很病态的迷恋说,“是甜的。”
岑雾睫毛尖上挂着泪珠,很想去尿尿,谢归澜却覆上来,不许他走。
他感觉自己脏兮兮的,什么都吃,但晚上买的荔枝糖葫芦就要融化开,他还没吃完,有点浪费,毕竟串荔枝糖葫芦很考验手艺。
谢归澜给他把糖葫芦放到了床头柜上,他之前就自己做过糖葫芦,荔枝果肉雪白湿软,手指都不太能捏住,从果子底部捅进去,也得很小心,不然戳得太重,就黏糊糊地开始淌水,流得到处都是,很难清理。
谢归澜手劲很大,又没什么耐心,就不适合吃这种东西,雪白脆弱的外衣都能被他捏破。
他想教谢归澜,谢归澜却不愿意跟他学,手上还是那么用力,荔枝软肉都被凿得黏糊,但好歹糖葫芦串好了,再黏糊也不会淌出来太多水,顶多颤巍巍地杵在上面。
岑雾困困的,还有点饿,明明晚宴吃了很多,出去玩又买了根糖葫芦,他喘不上来气,按着自己的胸口呼吸了几下。
淮京夜晚又燃起了烟花,跟着他眼底水色一起晃动,他以为这场烟花会燃上好几个小时,但这烟花也不知道是谁放的。
一分钟。
顶多三分钟。
就戛然而止。
岑雾雪白的脸颊还挂着眼泪,就愣愣地望着谢归澜,谢归澜浑身僵了下,大脑一片空白,他抱住岑雾低头亲,嗓子又沉又哑,红着眼解释说:“宝宝,我不是……”
谢归澜耳根也红了一大片,他本来准备了很多,在岑雾答应他之前就已经开始准备,绝对不会比蓝夜那帮人差。
怎么也没想到平常好好的,临到头居然这么不争气,这辈子都没这么慌过。
怕岑雾不要他。
岑雾睫毛黏着,他小声吸了吸鼻子,伸手抱住谢归澜,反正他是喜欢谢归澜这个人,又不是喜欢……没关系,没关系。
岑雾抱着他拍了拍后背,本来想哄他说已经很好了,结果瞅着他,嘴皮子一秃噜,来了句,“已…已经很快了。”
谢归澜:“……”
岑雾:“……”
完了,岑雾头皮一麻,他挣扎着推开谢归澜,不小心撞到床头,糖葫芦也被撞得歪歪倒倒,有个荔枝从签子上滑了下去。
他手脚并用地往前爬,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却被谢归澜勾住那个项圈,冷沉着眼,一把就拖了回来,岑雾顿时哽咽了下。
“我错了,”岑雾颤巍巍地说,“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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