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躲避,微屈着腰,皱着眉,干脆把作乱的可恶贼人压在身下。
西维里猝不及防被一把推倒,反应过来后干脆卸了力道,懒洋洋地瘫在床榻上,眼尾上挑,从下往上看着上将微红的脸颊。
以及微皱的眉。
他这是趁人之危,他自己也知道。
如果不是那层黑布,如果不是眼盲,那人的厌恶恐怕会更明显,那双浅紫色的眼眸会毫不遮拦地显示出厌恶,不满,甚至恨意。
西维里强行压下心中蔓延上来的苦涩,像是哽在喉咙间的杏核让人难以呼吸,假装满不在意地对自己说:无妨,反正只要睡到高岭之花的上将就赚了,反正身体爽了就好了,谁管他是不是讨厌自己呢
然而越是这么想,心中的空虚就越盛,而越是空虚冰冷,他就越渴求温暖的触摸与令人恐惧的深入。
身为庭审官,西维里有一票否决楚寻声车出狱获得普通官职的权力。
趁人之危,趁虚而入的好时机,不是么
西维里卧在柔软的沙发上——是的,他直接将人带回了家,命令上将一层层脱下衣服。
上将的手轻微地颤抖着,西维里把这当做情趣。不过他高估了自己,只是一件外套,一颗解开的纽扣,他已然感觉周围的氛围已经黏腻的地升温,使他心底的火越燃越旺。
上将还在慢吞吞脱衣服,他的动作很认真,不带任何旖旎情色,然而西维里已经受不了了,他碧绿的眼眸情欲燃的正旺,一把将上将拽上了沙发。
楚寻声踉跄了一下,用膝盖抵着做缓冲。
美人蛇人狠话不多,直截了当地抓住了他的衣领,阴凉的声音在楚寻声耳旁响起:“*我。”
除了听从命令,似乎别无选择。
拉灯拉灯,夜色粘稠——
删
拉完灯了——
直到上将仰头低喘,西维里动情地咬上那人性感的喉结,他才轻而易举地发现此人的心不在焉。
滚烫的**于一瞬间消失不见,他的心像是被扔进了冰冷的湖水,一下子冻成了碎片。
西维里很难受,但他忽略了这份难受,保持着后来让他很后悔的高傲。
西维里轻轻地咬了咬上将的喉结,声音很是冰冷,黏腻,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上将大人果然好滋味,不怪这么多人想要*删删删删。”
楚寻声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实际上有点想挑眉,但这显然不太符合现在的情境,不符合他作为一个优秀剧本演绎者的职业操守。
西维里站了起来,从地上捡起衣服——比起上将大人那身被他撕碎的衣服,他的衣服还算是完整无瑕。
他慢慢穿上衣服,穿戴整齐后微微闭眼,整理好心情,而后转身看着上将。
上将靠在床枕上,身上斑驳痕迹明显,纯黑色的布此时更像是一个删删用品,衬得人涩气满满,可他偏偏神色肃穆,薄唇紧抿,伸手似乎在摸索自己的衣服。
看着有一丝,极微小的,难以发现的无助感。
西维里忍不住走过去,吻上那颜色稍显的淡的薄唇,从一旁的柜子里抽了件浴袍出来,沙哑着嗓子道:“我带你去洗澡。”
顺便揩油。
……
第二次庭审的时间很快就到,楚寻声在一番打点下顺利完成了所有程序。
其实很简单,就是点点头,表示同意,再盖个章,似乎就完事了。
为了展现联邦的大度与气魄,他还获得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官职,以及一个并不小的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