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的时候,张大人已经在地牢里坐着,看着姜念和陈掌柜跟进来也没说什么。
今天真是解锁新场景了,姜念默默的想着。
反正张大人也没制止,他便大着胆子打量这座地牢的构造。
许是专门用来审问的地方,这里并没有隔成许多小房间,只在墙边摆着一座座木头十字架。
是的,就是把人双手分开绑在上面的那种,和电视剧里没啥差别。
除了衙役们手中和墙壁上点起的火把外,外界没有丝毫光亮可以透进来。
整个环境就是主打一个阴暗,潮湿。
还有就是不知道哪儿来的臭味,臭不可闻。
没意思,姜念捏住鼻子乖乖坐在张大人身后,再不出任何动静来。
“用刑。”
张大人冷冷的冲着衙役号施令,衙役们对这几个流寇也是毫不客气。
不是,啥也不问就硬打啊?
当然这些人也不值得同情,姜念依旧默默的看着。
也许是为了牺牲的同伴吧,衙役们手中的鞭子抽的一下比一下狠。
一盏茶的功夫还没过,几个流寇身上都已经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可还有衙役嫌打的轻,拿起一旁烧红的烙铁就要往其中一人身上捅去。
“我说我说!别打了!别打了!”
几名流寇纷纷哀嚎着,浑身往另外一侧紧缩,想躲开这种酷刑。
可惜他们被绑的结结实实,逃脱不了。
“滋啦”一声。
那烧红的铁块生生烙在一人肚皮上,铁块覆盖的皮肤怕是已经烫熟,四周冒出阵阵白烟。
那人尖叫声连连,浑身抽搐着想往外逃,挣扎间却被绳索捆的更紧。
剧烈的疼痛让他大小便失禁,其他几人也吓得纷纷尿了裤子,地牢中瞬间弥漫着烤肉的焦糊味,和粪便的骚臭味。
好嘛,姜念现在才知道,这地牢里的臭味是从哪儿来的了。
“呜呜呜……”
有人哭的伤心,不过不是任何一个受刑的流寇,而是一个正在施刑的衙役。
“赵大的婆娘前些日子刚生了个小丫头,他还高兴的叫我们几个都去吃了酒。可你们这些该死的人,你们杀了他,叫她们孤儿寡母的以后怎么活啊!”
那人嘴里呜咽着,面上早已是鼻涕眼泪横流,手中举着的鞭子却依旧狠狠地往大汉身上抽去,一番话说的姜念也鼻头一酸。
是啊,原本所有人都在好好的生活,为什么会出现流寇这玩意儿。
“别哭了,我们在做正事,出去叫两个人来换你。”
张大人背对着姜念,他看不见张大人此刻脸上的神色,但总觉得他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果然,张大人抬手擦了擦脸,接着叫了师爷进来开始记录。
那些大汉生怕再上什么酷刑,七嘴八舌的抢着交代。
根据他们所说,都是从天隐王朝跑来的百姓,平日里没什么正当职业,到处偷鸡摸狗欺压百姓,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
趁着这次流寇的风头,他们干脆聚集起来,四处作乱。
他们看许多天驰百姓都往淮水城跑,猜想这淮水城一定繁华无比,所以一路混在人群中,想进入城中享福。
没想到被衙役们拦住,又怕被识破他国身份,万一被扣下走不了,这才暴起伤人。
姜念听完内心唏嘘不已,为平白无故牺牲的衙役,也为这些大汉们,有手有脚的何处不能容身,非要做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谁知张大人根本不相信他们的说辞。
“既然不肯说实话,就都杀了吧,尸挂去城外,以儆效尤。”
“刚刚那些人的话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你一点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