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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们害死后,我化作厉鬼,只为找你们报仇雪恨!”鬼新娘那凄厉的声音如泣血的夜莺,在这诡异的山林间回荡。
说着,她那双锋利的鬼爪,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向村长的面门袭去。那鬼爪仿佛携带着地狱的阴森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唰唰——”
“是鬼啊!!有鬼!!!”除曾高明外的七名村长亲信吓得纷纷躲开。
这时,从阴暗潮湿、满是泥泞的土地里,突然钻出密密麻麻的白骨化成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他们的脚踝。
七人惊恐地瞪大双眼,试图挣脱,却发现那些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不放,将他们往那未知的黑暗泥沼中拖拽。
“救命啊!救救我!”
“我不想死啊!!救命!”
一时间,凄厉的惨叫声在山林间此起彼伏地回荡。
无人察觉到被鬼新娘甩到一边的鬼面男,此刻并没有彻底咽气。
这自然绝非鬼新娘手下留情,她之所以没有立刻取其性命,不过是想从鬼面男口中撬出更多关于幕后的隐秘线索。
“冥婚”这个黑暗的产业链,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着无数的生命与良知。
昏暗的角落里,鬼面男猝然睁开了眼睛。
他趁着鬼新娘与村长激烈交锋之际,悄悄地从贴身口袋里摸出一枚黑色的药丸,接着迅速将药丸塞进嘴里。
就在药丸入喉的瞬间,鬼面男的身体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他整个人因剧烈的疼痛而浑身颤抖抽搐。
为了不被其他人察觉,他只好咬紧牙关,双手死死地攫住地面的泥土。
另一边,面对鬼新娘的强攻,村长的心脏猛地一缩,在惊惶之间他躲闪不及,被其锋利的鬼爪挠破了胸膛。
剎那间,他皮肉翻卷,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染红了衣衫。
“唰唰——”
就在鬼新娘正欲发出更为凌厉的攻击之时,村长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吼声,宛如凶残可怖的野兽。
随即,他鼻翼一动,猛地大吸一口粗气。紧接着,他伸出手来,朝着泥沼中苦苦挣扎的七名村民虚空一抓。
那七名村民仿佛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瞬间脱离了泥沼的束缚。
就在七人感激涕零,满心以为获救之时,却不料异变陡生。
只见村长全身肌肉骤然紧绷,条条青筋如同扭曲的蚯蚓一般暴凸而出,模样甚是骇人。
须臾间,令人惊恐的一幕发生了,村长竟施展出一种诡异至极的邪法,将惊恐的七人迅速融化吸收掉了。
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村长的身体不断膨胀、扭曲,最后整个人竟然变成了一座令人作呕的八头肉型小山。
然而“村长”虽体态肥硕,动作却十分敏捷,只见他身形一闪,接着神色癫狂地一把拽住鬼新娘的手腕,将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嘭”地一声,变成怪物的村长双目猩红,重重地压在鬼新娘的身上,他的双手死死掐住鬼新娘的脖子,厉声吼道:“不过是区区一个女鬼,竟敢在此闹事!我既然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原本潜伏在暗处的姜耀,再也忍不住握紧匕首冲上前去,她大声喊道:“你这个畜牲!快放开我姐姐!”
村长听见姜耀的怒吼,迅速扭过头,咬牙切齿道:“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蠢货,这次我就让你们彻底魂飞魄散!”
说着,他拎起鬼新娘正准备甩向姜耀之时,他的眉心陡然钻入一条漆黑的小虫。
“窸窸窣窣——”
村长整个人一愣,接着不敢置信地扭头望向盼男,目眦欲裂道:“是你!”
神树再现
“砰”地一声巨响,恰似闷雷轰然炸响,村长那如肉山般的庞大身躯訇然倒地,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起来。
那肉山似的躯体倒下后,其上的七个人头仿佛瞬间挣脱了某种束缚,立刻抓住时机开始疯狂反扑。
七个人头眼中闪烁着疯狂与绝望的光芒,如同饥饿的野兽一般,不顾一切地互相撕咬起来。
他们的脸上满是狰狞之色,牙齿与牙齿的碰撞声、皮肉被撕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其中村长的人头还残留着些许神智,他充满憎恨地望向盼男,怒吼道:“你这个贱种竟敢害我!”
盼男一双黝黑的瞳仁如同一潭幽深的寒潭之水,冷冷地盯着村长,她嘴唇微微蠕动,含糊不清地说道:“能量、进化。”
下一瞬,那漆黑如墨的小虫仿佛接收到了某种神秘指令一般,顿时在村长的脑子里疯狂地肆意乱钻起来。
那虫子如同一个狂暴的破坏者,在村长的脑海中横冲直撞,搅得他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钢针在扎刺着他的大脑,让他几欲昏厥。
痛苦的表情瞬间布满了他的面庞,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着。
姜耀趁机来到鬼新娘的身边,担忧地扶起了她:“姐姐,你没事吧!”鬼新娘神色复杂地看了姜耀一眼,摇了摇头,说:“不要紧。”
望着眼前十分陌生的“盼男”,姜耀眉心紧蹙地问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站在一旁静观事态的曾高明,一脸严肃地说道:“盼男恐怕是被蛊虫操控了。”
红盖头下的鬼新娘,幽幽叹了一口气:“是金蝉脱壳。”
姜耀面色凝重地问:“这虫子不是被姐姐杀死了吗?”
曾高明解释道:“恐怕之前被杀死的仅仅只是这蛊虫所诞下的幼虫罢了,而现在这蛊虫的主体已经占据了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