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这里砌防护墙!”领队大喊。
在路上的时候,池高男大致梳理了一下,所谓惹了不该惹的人,或许是杨狗。
杨狗是兵头的亲侄儿,杨狗被人砸烂鸡鸡,又废了手,虽然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是他所为,但是兵头把这件事迁怒于他。
总之杨狗事故怎么看都像是与他有关。
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回头得请他吃饭。
干得漂亮!
“咳咳咳咳咳……”忽然涌起的情绪,让池高男咳起了嗽。
领队拿着鞭子,大喊,“你,还不快干活!”
“啪!”一鞭子从池高男耳边甩过,带来卷来一袭风,耳边的细发扬起,地上的嫩草被甩烂,一条鞭印烙在湿润的草地上。
再近一点点,那鞭子就把耳朵带走了,池高男倒吸一口凉气。
他老老实实加入砌墙队伍中。
以他这个小体格,一根手指头就能推倒,安分点。
但有人就不想让他好受。
池高男被使唤去推石头车,这倒无妨,但别人的石头车是三个人推,到他这里是他一个人搬石头上车,一个人推。
有人打算来帮他,却被领队用鞭子抽走!
最后没人敢上前帮忙。
池高男弓腰在山下劳作,他的面前堆满了石头。
此山被挖成了月牙的形状,很薄,好似随时崩塌。
为了安全,池高男没有在月牙中心搬石头,他选择在月牙两侧搬。
但领队觉得他是偷懒,用鞭子把他赶到月牙中心。
池高男早上是直接被从床上拎下来的,没有穿鞋,好在路上士兵多带了一双草鞋借给了他。
但是草鞋踩在平地都嫌硌脚,更别说踩坚硬的石头了。
池高男的脚底在走路时已经被磨红,此刻踩在碎石上,脚底被尖细的石头戳破皮,前脚掌被磨出了水泡。
但水泡很快又被尖利的石头从草鞋底下戳破。
这是其次,他的指腹和指根斑斑赖赖地磨出了透明的红水泡,白嫩的手心划出了数条交叉的血痕,手指无法伸直,即使屈指,也十分疼。
池高男看了眼自己被磨烂的双手,心情复杂。
“啪!”一鞭子从远处甩过来,伴随领队呵斥的声音,“又在偷懒,还不快干活!别人都推了三车了,你一车都还没推过去,废物!”
那一鞭子扬过来,打出了飞石,鞭头卷了一块细长刀状的石块刺向池高男,他条件反射用手背挡住脸,那石块从他左手的食指斜割到手腕,他皮薄肉嫩,割出了长长一条血印。
霎时,一颗颗的血色雨珠从伤口处冒出,很快,血色玉珠变成道道血顺流手臂,滑落至手肘,“滴答”滴落在石头上化作一朵艳丽的血红花朵。
这幅身体娇贵,一点点伤口都能把痛感放大百倍,池高男吃痛,用一双阴恻恻的眼神剜领队。
“他们是三个人搬石头推车,速度肯定比我快,你要是嫌我慢,你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