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红印子,领口下边好像被人种了草莓——
宋亚一向没什么好话,他吃吃笑道:“他会不会是被人捡尸了啊?然后大晚上报警去了。”
女孩反驳说不可能,他的基训是整个系学生里数一数二的,蒙着眼睛都能跟教官打个平手,战斗
意识也强得吓人,有次出去比武还被其他站不明真相的教官挖墙脚。要是他都能被捡尸就没人能打
了。
我不懂什么叫战斗意识,但瓜很好吃。
关于他的话题没有进行很久,外边突然开始下暴雨,他们都冲回去关窗。我们本来是在两位前辈
的房间一起吃tapas的。我和宋亚住一起,宋亚当然不会放过跟前辈独处的时间,就派我回去。
这个酒店的条件像极了很久之前的招待所,地上没有地毯,走路的时候声音像大象在跳踢踏舞。
我慢吞吞地走,路过小萧房间,又路过露台。有伞的地方只有很小一块,我看到他坐在雨中的孤
岛上,一边揉着腿,一边在跟谁通话。
“不疼的。”他的声线很特别,有点哑,但是很清澈,“再说就是翻译,又不参赛,疼也不碍事
啊。”
“嗯,在下雨,下得挺大,之前那次来比赛好像没有下这么大的雨。当时天枢还活着呢。”
“带着药啊,”他笑起来,因为他背对着我,我只能看到他仰头,撒娇似的说,“不是你给我收
拾的吗?我的包裹像个医疗箱。”
“……他们都挺照顾我的。”
“……我知道,这次来的向导不多,真需要我的时候我会顶上。”
对面说了很久,他就在雨里安安静静地听着,最后很小声地说了句“我也爱你”。
妈的,热恋期吗?这么腻歪!
我明明只比他大两岁,怎么我就没有对象!
然而第三天的发展更是超出了我们的预料。
前一晚的暴雨雷电中一位饱受期望的哨兵过载了,现场没有白噪音室一类的照护条件,就只能靠
结合向导看着。然而当天恰好是向导的单兵比武,每支队伍上三个,现在少了一个人,而祝侠上不了
——
“怀孕了?!”
杜钰好像比其他人更震惊一点。
“你怎么不早跟我讲!”
祝老板说:“我要是说了你肯定不让我来,本来我就只是带队,也没想到会需要我做这个啊。”
“那啷个行!”
“啷个不行!”祝侠不是渝州人,渝州话说得怪腔怪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管
我!”
“我我我我我是这个娃儿老汉我当然不干!”
“你跟我吵架做什么?现在这情况怎么办?”
“啊啊啊啊啊——”
“老子数到三!”
杜钰就闭嘴了。
我没想到杜队能被老婆吃的死死的,后来我才知道这种一种名为“耙耳朵”的地方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