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学校请假了,今天不用去。”
辛雪稚现在的情况的确不方便上课,点了点头,“好——咳咳!”
喉部剧痛,声音根本就出不来。
“别说话。”况戍扶着他脖子用指腹轻轻检查,“喉管里面肯定肿了,今天是最难受的一天。”
辛雪稚这下彻底体会到医生昨晚说的症状,吞咽的时候也很痛,整个人瞬间蔫吧下去。
况戍又把药膏拿出来给他涂,他闲得没事,眼睛就肆无忌惮地盯着况戍看,毫厘距离下,这张脸帅得过分,赏心悦目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他眼下的青色。
不能说话,辛雪稚用手指了指他的眼睛。
“没睡好。”况戍理解得很到位。
辛雪稚比划出更复杂的手势,这回况戍看得一知半解,神色略困惑。辛雪稚捞过床头的手机,给他打字:“黑眼圈这么重,你是不是根本就没睡?”
况戍随口道:“睡了啊。”
辛雪稚往床下瞥一眼,打字:“骗人,地铺都没有。”
况戍被戳穿,只好叹息着说:“看着你的这些伤我睡不着。”
辛雪稚一怔,鼻腔微热,打字道:“坏人被警察抓走了,以后不会有危险,伤也会好的,你别担心了。”
况戍撇开眼神,掩饰着情绪“恩”了一声。
辛雪稚瞧着心疼,侧身拍了拍床,一脸诚挚地望着他。
这回不用打字况戍也能懂:“要我上来睡?”
辛雪稚点头,打字:“你歇一会儿吧。”
“不介意了?”看似冷静地询问意见,实则嘴角早抑不住上扬的趋势。
辛雪稚打道:“我们小时候也这样。”说着,又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况戍膝盖已经跪上来,推了推他:“你睡里面。”
“我不睡。”辛雪稚打字说,“我已经醒了,你睡吧。”
“不行。”况戍强势道,“陪我。”
辛雪稚还要拒绝,继续埋头打字,结果人忽然悬空,被况戍一手端里侧去了。
“”举着手机无语片刻,十指翻飞着控诉,“你现在有机械臂很了不起是不是?”
“是。”况戍以此为荣,又抬手把人按倒,被子一裹,自己跟着躺在外侧,“我很累,雪稚,陪我睡一会儿吧。”
辛雪稚打字的手顿住,安静地缩在被子里看他。
况戍被这双澄亮的眼睛盯得心软,敲痛他神经的纷杂情绪绵绵化去,放松着沉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