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头的郑琦然看了眼他们,“廉冰,你在追踪榜上也算是有名有号,好歹有个逃犯的自觉。”
廉冰:“尽是歪理。”
两人吵吵嚷嚷看得出来平时很熟,经常碰面的关系。
时清衿稍加分析了会,不经意想起一个人。
窗外的风景树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装饰品,和平节就要来了。
这是每个国家都有的节日,逐渐成了很多人的信仰。
经纪人打电话吐槽:“你又给我闯祸了?”
时清衿声音轻柔:“算是,麻烦幸姐了。”
幸芙:“你自己回去的时候注意点。”
每年和平节都会出事,让清衿去算一算就是不去。
时清衿笑着答应,随郑琦然出了车门,眼神平静地观察被风雨侵蚀的老警局。
审讯室里人人都很忙,看到时清衿在这一点都不意外,很热络地跟廉冰打招呼:“又来做客了。”
廉冰不想搭理。
时清衿保持微笑,跟他去了同一间审讯室。
对面坐着记录的警员和郑琦然,按照流程问了一遍。
郑琦然严肃地望着廉冰,“2013年7月18日下午,你同废旧社携带违禁品获利颇多,之后又和你们老大贩卖有问题的配件,坑害不少人。还以为你改了,没想到反而更严重。”
廉冰沉默寡言不愿回答,他当年因为这点事没少被逮着,最后交了罚款才走。
郑琦然又说:“老实交代,常汰的尸体在哪儿?你逃了十多年就不怕他鬼魂找你?”
2013年年末,废旧社前老大常汰被害,有人报案指控廉冰是凶手。由于没找到尸体,廉冰四处逃窜,每次碰着都被他狡猾逃脱,只有今天终于逮住。
廉冰晃动手铐,眼神望着头顶上的灯,“我说了,常爷不是我杀的。”
郑琦然没辙,问身旁的人:“龙椿,要不你来问?”
龙椿皱了浓眉放下笔,看向坐姿端庄的时清衿:“姓名,年龄,性别,职业,和犯人是什么关系?”
时清衿双手迭在一起,“我叫时清衿,年龄27岁,是个大提琴演奏家,和这位先生并不认识。”
这种事经常在别的场合发生,时清衿怀疑是幸芙怕演奏会不够热闹,安排的一个节目。
廉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想解开这别扭的手铐,拔腿就跑。
龙椿发现廉冰死不承认的态度,在本子上刷刷记录了点东西,说:“先让廉冰留下来,让这位时女士先走。”
郑琦然点头,“不好意思郑女士,让你配合这一趟。”
原来这就是略有耳闻的时清衿,本人的性格和镜头上没什么区别。
时清衿起身,“配合警察调查是应该的,我能走了吗?”
郑琦然:“可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