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晚困得灵魂都要出窍了,她混混沌沌地将灵石从芥子袋里找出来,还记得要给徐时瓒还回去。
徐时瓒平日在宗门里的日子挺简单的,偶尔会去后山练剑,要不就是被掌门拉去指导其他弟子。
然而辛晚这次没能将人顺利找到。
“去哪了?”她一边嘀咕,一边找师弟问了路,顺利找到他住的小院。
刚要推开门,又被追上来的师弟匆匆喊住。
那个师弟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好心提醒:“徐师兄不喜他人进自己的房间,动自己的东西,师姐先找个地方坐着等他回来。”
辛晚困得打了个哈欠,眼睛冒了点泪花,她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就进去待一会。”
师弟抿唇,像再劝几句,后面的衣领被人轻轻松松拽住。
他惊骇回头,对上徐时瓒似笑非笑的脸。
“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进我院子,就不该靠近。”他语气很轻,好像轻而易举就会被一阵风吹散,却叫人无端端地冒了一身冷汗。
“徐师兄!”那师弟惊呼一声,轻而易举被人扔到一旁。
辛晚心说他也是好心,赶紧打圆场,朝徐时瓒递个眼神:“算了算了,就是恰巧路过,你为难他干什么?”
徐时瓒松开了手,于是侧头朝她看过来。
光线打在他身后,耳垂上坠着一只莹白的耳坠,周遭的银纹被光线一打,亮得惊人。
辛晚皱眉,隔着老远,觉得它眼熟,又说不出所以然。
“都听师姐的。”他只是这么说着。
抵住人的肩膀往院子里拉。
辛晚想回头看看情况,被他捻着脖颈,不轻不重地碰了下,接着有冰冰凉凉的东西滑落。
她暂时无心去管,知道人醋劲上来了,没办法地哄了几句,徐时瓒才算罢休。
那小师弟揉了下被徐时瓒勒得发疼的脖子,刚要抬头看看情况,对上辛晚脖颈间晃荡的银饰链子,目光紧接着转到徐时瓒的耳垂上。
他一怔,连忙跑了。
等进了院子辛晚才有时间去研究刚刚落下的东西。
她伸手碰了下,看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那天的耳坠子,只不过两侧加了银链,才叫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辛晚飞快地往徐时瓒耳垂看了一下。
果然,刚刚不是错觉,另一只好端端在他耳上挂着呢。
辛晚拉了下他,徐时瓒顺从地弯下腰,将耳朵凑到她面前。
徐时瓒连耳垂都是白的,因为刚刚穿了洞,透过薄质的皮肤,露出下面的血色绯红,他的耳垂还在发着红,耳骨依旧白白净净的,看起来有点割裂。
那耳坠子确实好看,玉也是好玉,小小一块,莹白润泽,鸢尾的银纹也很漂亮,很适合漂亮的徐时瓒。
辛晚看了都觉得有点疼,下意识伸手轻轻碰了下:“不痛么?”
徐时瓒一怔,下一秒飞快地眨了几下眼,额头和辛晚的抵着,他声音拖得长长的,尾音打着转,跟撒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