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瓒:……
徐时瓒的伤养得快,才过去三四日,就已经开始结痂了。
辛晚躲在屏风后面,偷偷瞄大夫给他换药。
“只是屏风,不是一堵墙。”徐时瓒凉凉的声音传来。
辛晚偷看被抓包,有些不好意思,清咳了几声:“嗳,我就好奇好奇。”
她话茬转了个弯:“你啊你的,没礼貌,要叫阿姐。”
徐时瓒从善如流地弯起眉眼:“阿姐。”
他特地拖了下尾音,以至于两个字都有些含含糊糊的。
辛晚蹭了下自己的耳垂,也跟着含糊应了一声“嗯”,紧接着借口说要送郎中出去。
那郎中手脚麻利地捡好了药箱,辛晚跟着他出去,顺手将也在偷看的饴糖推了进去:“和你阿瓒哥哥玩一会。”
饴糖:……
他挣扎地十分剧烈,表示自己的拒绝。
拒绝无效。
入秋之后树上的叶子掉得快,一片片地尽数落在了地上,辛晚踩了几脚,听它们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临出门的时候被郎中塞了一张黄纸。
那郎中话不敢多说:“馆主说这是您要的东西,钱货两讫。”
辛晚赶紧接过,想到自己付出的白花花的银子,觉得手上的纸都重了起来。
她坚定地点头。
刚要托那郎中带话回去,身后传来懒洋洋的声音:“阿姐送人要说这么多的么?”
辛晚:……
她回头,果然看到徐时瓒立在房门,因为刚上完药,他还没来得及披上外衣,白色的中衣套在里面,身姿挺立。
“外边冷,披上外衣再出来。”辛晚紧张得手心冒汗,将那张纸往袖子里塞了塞,努力用长姐关怀的语气。
“阿姐手上有东西么?”徐时瓒不吃这套,他开口。
辛晚心重重跳了下。
“没什么。”她蹭蹭鼻子,有些心虚,又想:不对啊,现在我是姐姐,应当是徐时瓒听我的才对。
这样想,于是顺理成章起来。
她皱着眉,抵着人手臂,态度强硬地把人推回去:“穿外衣,带你出去解解闷。”
徐时瓒忽然伸手拢了下她的掌心。
辛晚心头一跳。
说不上来是紧张还是什么别的情绪。
徐时瓒很快松开,眉目也十分困惑。像是在纳闷刚刚明明看到的东西怎么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