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懊悔!满脑子都是懊悔!
果然跟晨曦在一起久了智商被拉低了吗?所以那天才会冲动,才会打乱自己的满盘计划。舒出口气,言洺有些无奈地看向窗外——
原本的计划中,言医生打算温水煮青蛙,一点点添柴加火,等水沸腾后再将某人一口吃掉。可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突然变化,面对晨曦大滴大滴的眼泪言洺既束手无措又心慌意乱,最后竟然……
揉了揉太阳穴,言洺意欲静下心来,脑子里却满是那晚晨曦温软香甜的红唇,当时她就如小兔子般温顺地偎在自己怀里,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清香。想到彼时晨曦惊慌失措,连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的可爱模样,言洺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正出神,手机铃声却乍响,言洺瞥了眼来电者,紧忙接了起来,可还来不及启齿那边便传来铿锵有力的男声:“您好,言医生。”
言洺蹙眉,“你是谁?怎么会用晨曦的电话打给我?”
对方微迟疑番,道:“我是林伯的女婿,晨小姐她……呃,她和我岳父出了些事,现在我们在市人民医院……”
听完电话,言洺微怔了怔,终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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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洺赶到医院时,林伯的女婿付磊早已等在门口。一边领言洺去病房,付磊一边就简单说了下情况。原道离林氏小屋不远,还有一家花卉店。两家店积怨已久,今天不知怎么的,那家花卉店的老板娘就带着人闹上了门来。
“刚巧那个时候晨小姐也在店内,所以……被牵累了。”付磊有些为难道。
言洺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阴沉,声音冻人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晨曦伤得怎么样。”
“咳咳,没事没事,”付磊道,“就头上受了些小伤。”
“头受伤?”言洺眉毛一拧,神情已近乎呻吟,“是磕着的还是花盆砸着的?”
“这个……”付磊踌躇番,老实答曰,“这个我当时不在,所以不太清楚状况。”
言洺闻言面罩寒光,磕着头可大可小,搞不好脑震荡就更危险了。念及此,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言洺正欲推门进去,就听里面传来说话声。
听声儿,应该是警察正在给两边录口供。
一个略微尖锐的女声嚷嚷着:“是她!就是她!这位警官,就是这个疯女人咬我的,哎哟,我现在胳膊还疼着呢。还有还有,你看我脸上这爪痕,也是她挠的呜呜呜呜。”
话毕,另一头就传来晨曦得意洋洋的声音,“嘿嘿,搞笑~蛇精病不发威你当我是许仙啊?是你先上来推我的,我当然要正当防卫咯。警察蜀黍你看,这就是她当时用来袭击我的花盆碎片!我有视频证据!”
“哎呀你个蛇精病,你还录了像?警官,就算是我先动的手她也要负医院费吧?你看啊——我都被她咬得整条胳膊都没知觉了啊!哪儿去找这种疯子,居然咬着就不撒口!”
大抵是实在被两个女人吵得心烦,警察终于怒道:“都给我闭嘴!!”
……
门外,付磊咦道:“言医生,怎么了?进去啊,晨小姐就在里面。”
言洺默默看了眼付磊,没有言语。这种忽然就不想进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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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晨
一个多小时前……
见着晨曦包扎着纱布从治疗室里出来,付磊各种抱歉加感激,一个劲儿道歉道:“实在不好意思,没想到这事竟把您卷了进来。不过,我听说当时幸亏晨小姐及时阻拦,宋文他们才没能砸到店。”
晨曦摸了摸还微微犯晕的脑袋,摆手道:“没事,小伤。那女人比我伤得重,哈哈,哎哟!”
付磊道:“还是给您家里人打个电话吧?”
“不用不用,”晨曦话说到一半,悬在半空的手又是一顿,付磊见状狐疑道:“怎么了?”
晨曦嘿笑两声,摸出手机道:“付先生,求您帮个小忙可以吗?”
“啊,瞧您客气的,今天要不是您我岳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有事您尽管开口。”
晨曦烂熟于心地拨好言洺的电话号码,塞到付磊手里,这才眨眼道:“你现在就帮我打电话给这个人,对,就他。待会儿呢,电话接通了,你也别说怎么回事,就只说我受伤了,让他快来医院。”
付磊闻言还呆呆有些反应不过来,哦了声,“是晨小姐的男朋友吧?好的好的。”
晨曦清咳声,拽住付磊嘱咐道:“你千万记住,不论他怎么问你我的伤势你都别说,唔,就装作支支吾吾不好开口的样子。只让他快来——啊对,语气也记得沉重些。”
付磊眨了眨眼,但还是点头道:“好吧。”
晨曦闻言终于乐开了花,哈哈哈,姐不急死你姐就不信晨!这下看你还敢不敢勾搭别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有错别字,待会儿吃完饭上来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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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完口供,对方就跟着警察蜀黍一块离开了病房。晨曦原本还沉浸在干架胜利的喜悦中,谁料得瑟回头就见付磊带着言洺进来了,晨曦当即沉下脸来,只觉脑仁一阵接一阵地扯着疼。
付磊简单交代了两句就去隔壁病房照顾林伯了,一时间房内只剩下晨曦和言洺,气氛尴尬。
两人各怀心事地沉默半晌,言洺率先打破沉寂道:“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