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法的衬衣已经半褪到腰部,衣服有一半被红酒泼湿,染成粉色。
芬芳浓醇的红酒果香也顺着雌虫渐渐变粉的肌肤而变得热意蒸腾,开始渐渐散发。
他才不过摸了翅膀一小会儿,面前的雌虫就汗湿了额发。
诺伊的脑袋艰难地转动着。
出了汗,那就是热。
而手上的触感却告诉他,雌虫很冷。
他到底是热还是冷?
诺伊把手掌贴在雌虫的后背,仔细感受着他的体温。
他的体内像是涌动着岩浆,被热意充斥;而身上的皮肤却冰冷得吓人,还带着些微的颤抖。
诺伊同情地看了看他:“我去帮你把空调关掉。”
看来这雌虫是病了。
病人不能吹太多空调。
诺伊站起身,为自己的逻辑点赞。
他想要跨过雌虫,却看到雌虫埃尔法抢先一步站起来。
他被摸得有些狼狈,此刻更是如同从水里被捞起来的一般,像是逃离般地逃开了这片天地,抢先一步执行了诺伊的命令。
在诺伊看来,这就是被他说中了。
埃尔法确实很冷,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地去把空调关掉呢?
等埃尔法回来落座,诺伊就对他的翅膀失去了兴趣。
醉鬼最感兴趣的还是美酒。
他靠在身后的浅绿色沙发垫上,神色茫然了一瞬,才重新聚焦到那两杯交错排列的红酒上。
“帮我把酒杯拿过来。”
诺伊指了指那杯更多的,在埃尔法欲言又止的眼神中,诺伊轻轻晃了晃摇动的酒液,微微仰头,小半杯红酒就随着他喉结滑动的弧度悄然而下。
“喝完了。”诺伊可怜地砸吧砸吧唇,将目光投射到了埃尔法端着的酒杯上。
他明明没有说话,埃尔法却神奇地意会了诺伊的潜台词。
埃尔法的记忆力不错,他也知道自己手里的这杯或许才是诺伊的。
可他没有提醒,而是轻轻地啜饮了一口。
果然,身边的雄子皱了皱眉,像是一只傲娇的猫咪,抿着薄唇,望着他手中的酒杯,又望了望他的眼,眸子里尽是谴责。
好像是在说,明明知道我想喝你为什么还偏偏要喝一口?
“诺伊想要喝吗?”埃尔法开口。
酒液侵蚀下,他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沙哑。
诺伊忙不迭地点点头,又凑近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