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诧异:“苏念,为何这般说?”
她向皇后说了那晚的事:“生死关头,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却依旧念着要护我安全,此番恩情,奴婢无以回报,只能以命换命。”
皇后点点头:“既然你已做了决定,那便如此吧。”
又笑道:“能让风澹渊那般相待的女子,想来也不会苛刻于你。”
她亦笑了:“在奴婢心里,娘娘和魏小姐都是这世上很好很好的女子。只是,娘娘身边有很多人照顾着,可魏小姐却只有她自己一人,冷冷清清的。”
皇后呵呵一笑:“暂时罢了。等风澹渊迎她入门,她身边怕也跟我一样,得里一层外一层啰!”
想到世子十里红妆迎娶魏紫的画面,苏念不由得扬起了笑颜。
魏紫见她看着自己笑,不由道:“我脸上有饭粒吗?”
苏念摇头:“没有。只是觉得,能这样跟着魏小姐出行,很有意思。”
魏紫笑道:“旅途舟车劳顿,我还怕你辛苦呢——哎呀,药差不多了。”
她放下碗,正要去倒药,苏念却先她一步。
魏紫由她去了,喝了杯水说道:“药我端过去吧,顺便替世子施针。”
这事苏念没跟她争。
魏紫进了风澹渊房间:“喝药。”又加了一句:“不苦。”
风澹渊端起碗,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确实如魏紫所言,不苦。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不苦的药,他还头一回喝。
“也没什么,就加了两味去苦增甜的草药。”魏紫取出针,一边在火上烤,一边道。
“我怎么记得,前一次的药很难吃?”风澹渊对在乡下喝的那些药心有余悸:“所以,你故意的?”
魏紫手微微一滞,干笑道:“这件事说明一个道理:得罪谁,都别得罪大夫。”
“脱衣服,躺好。”
裤子要脱吗?
风澹渊看了魏紫一眼,魏紫还在烤针,并没有回头。
他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衣服,淡淡问了一句:“裤子要脱吗?”
魏紫终于反应过来,差点把手烧火上了:“不必。”
风澹渊似笑非笑问:“为什么上次要?”
魏紫回:“情况不一样,上次你毒发。这次只是助药效发挥得更快更充分些……”
一转头,便见风澹渊赤裸着肌肉结实、线条流畅的胸膛,不知怎的,魏紫脸上腾起了红意,面露窘色。
风澹渊笑了,打趣道:“上次我脱光衣服,你看我就跟看块石头似的。现在怎么脸红了呢?”
魏紫轻咳两声,默念几遍“我是医生”后,淡定地指了指床:“躺好。”
风澹渊越见她眼神都不敢往他身上落,越想逗她玩:“你这个样子,我怕你扎不准。”
质疑她医术不行?魏紫最不能受这个气,这等于质疑她的能力!
她忍不住恼怒道:“放心,扎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