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白亿泽,眉眼间皆是爱意。
于是,她拽起白亿泽往外走。
几个小太监提着木箱穿过廊庑走远,徐胧烟跟在后头,她没说话,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徐胧月这才知道,今日是徐胧烟和亲的日子。
她记得前世徐胧烟帮着白长昭吞并燕国。
徐胧烟不是好人。
她这次入代国是想搬救兵。
是以,徐胧月什么也不想说,她记得白长昭年长徐胧烟几岁,他后来宫中嫔妃无数。
徐胧烟要同三千嫔妃争宠,她日子不好过。
想到这,徐胧月神色冷下来,她眨了眨眼睛。
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荷兰公子和二公主在天牢大吵大闹!”
“走,我们去瞧瞧!”徐胧月转身,她穿过廊庑往前。
白亿泽带着众人跟过来。
天空阴沉,光线昏暗。
牢房开个小窗,微弱的光照在凹凸不平的泥土地上。
徐胧玉倚在木栅栏门边,她瞪大眸子,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放我出去!”
“快放本将出去!”荷兰辞握起木栅栏门拽,他喉结微动,漆黑的眸子是压抑的怒气。
话落,他看了一眼荷兰毅,脸上写满绝望。
荷兰毅躺在枯草堆中,他眯着眸子,微弱气息在他身边环绕。
他拽起柳曼妙扶着,嘶哑声音响起:“夫人你醒醒!”
“……”柳曼妙没说话,她这些日子在天牢早已没用膳。
细碎脚步声响起,徐胧月走近,她勾起薄唇冷笑。
这一笑,像是冷风浇灌到枯草堆,带着刺骨的寒意。
白亿泽走过来,他那双冷眸淡淡地扫过:“你们有今日,也是活该!”
“二姐姐,本宫让你吃牢饭吃到死!”徐胧月握紧拳头,她满脸愤怒。
话落,她想起前世那些痛。
她在代国被逼做舞娘,还被权贵羞怒,她怎会放过。
思及此,徐胧月递给狱卒一个眼神,她酥麻声音响起。
“给他们二十大板!”
“是!”狱卒走近,他握起木栅栏门打开,拽起徐胧玉丢到地上。
徐胧玉趴在地上,她浑身颤抖着。
随后,荷兰辞和江枫趴在地上。
几个人拿着棍子扑,惨叫声不断,血蜿蜒到凹凸不平泥土地上。
徐胧月并未多瞅,她同白亿泽离开。
夜里下起小雨。
晨风吹过,熄灭的红烛底端,堆积着薄冰般的烛泪,晶莹剔透,泛着白光。
卧房内,徐胧月拿着花细贴在眉心,她握起鎏金簪子戴好,一颦一笑透着娇媚气息。
她看了一眼白亿泽,酥麻声音响起:“驸马,过来!”
话音刚落,她一惊,才觉床榻空空。
她走近,抬手掀开锦被,被子里头空空。
随即,徐胧月转身往外走,她神色有些恍惚。
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奴婢方才瞧见驸马离府!“
“去宅子盯着!“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握拳的手在颤抖。
于是,可兰转身离开。
阳光照在宅子门前,蔷薇花随风摇曳,花瓣落在草地上,满地妖娆。
云静姝轻抬水袖,她捻起裙摆转个圈圈,那双眸子忽闪忽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