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村里的铜锣被敲响,似是有人催瞧的特别近。
“张生家的婆娘跑了,快追。”
“张生婆娘跑了,大家出来。”
一瞬间村里的老爷们出来的,提着棍子,网兜牵着猎犬就出动,离开了村子。
他有些不安的坐在院子里等着。
从正午等到太阳落山,他们还是没有回来。
他睁开有些困的眼睛,舒展一下身子,心里是止不住的担心。
担心静静姨能不能跑出去,如果跑不成…不,一定会跑出去的。
担心糖糖哥哥被他连累,可是转念一想糖糖哥不知道他干了什么,那安眠药他可以说自己藏钱或者偷钱买的,只要糖糖哥哥不说,不会被牵连的。
担心他会不会被张生打死…
心乱如麻,胡思乱想之间,他随意摸了摸狗头,左右都躲不过一顿毒打,鸡和狗不如就不喂了。
可是看着大黄那双乌溜溜的圆眼睛,心下一软,他们是无辜的。
只好端着盆把鸡和狗喂了,吃了点冷馒头,继续坐在院子里等着。
夜已经深了,还是没有回来。
他昏昏欲睡的不知睡了多久,村里有动静了。
男人扯着嗓子的呐喊声,杂乱的脚步声,和手电的亮光。
他们回来了。
这个认知让他骤然清醒,门被从外面推开。
张生睚眦欲裂的看着他,想要杀了他。
人群中一个浑身狼狈,可怜的女人被带回来。
张恩德看着那个人人,惊的瞪大了眼睛。
静静姨,她被抓回来了。
张生把安静扔到了破屋子里,手腕,腿上,脖子上,拴着铁链。
张生一脚将他踹飞在地上:“狗东西,吃里扒外白眼狼敢放那个女人,老子给你吃,给你喝,你就是这么报答着。”
说罢几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将他抽的脸都肿了。
张生从大门的角落找到一个成年男人的棍子,毫不留情的砸向了张恩德。
疼的他直叫唤,院子里只有他的哀嚎,汗水流到眼睛,好疼。
那些村民幸灾乐祸的看着,似乎在说他活该。
“张叔,别打了。”
张生看了一眼人群中那个为张恩德说话的男人。
“二蛋呀,你也要为他求情。”
“二蛋,听伯伯一句劝,少掺和别人的家事。”
“对呀,而且德小子,他这次做的就是过分,如果放过他,大家这么做了,不是乱套了。”
“咳咳”
张恩德看着自己身边被打折两节的棍子:“二蛋哥,这事跟你没关系,是俺做错事了。”
“二蛋这是俺家儿子,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吧。”
围观的几个汉子将二蛋扯走,院子里很快就剩下父子两个。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恩德的声音减小,地上的落在好几节被打断的棍子,才六岁的孩子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
张生也打累了,抬头看着天,天快亮了。
把张恩德和安静关一起,就睡觉去了。
张生躺在炕上鼾声整天,睡得香甜。
西屋的破房子里,安静拖着断腿,揽着已经被伤口感染的小孩,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