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陈淼第一次有点颠,他沉稳的助理,好像是看到这个小孩发癫的。
傅砚垂眸,视线又落在杜漾还敞开的领口上,弯腰将杜漾领口扣子扣好。
陈淼肯定看到杜漾半露半藏,才这样的。
“擦下这个药膏,很快就不疼了。”傅砚将药膏放在杜漾手里。
杜漾只觉得刚才还有点儿关心他的傅砚,这会突然语气又冷了几分。
莫名其妙的,他有点委屈,傅砚还是有点儿关心他。
杜漾站起身,再接再厉又试探的说,“傅董,您能给我擦药吗?”
噩梦
傅砚眉宇间微微拧起,这个小孩,刚刚因为他的触碰都应急反应了,这会又让他擦药。
真是胆子肥,敢要求他擦药。
他知不知道这样的要求很暧昧。
又不是擦在手上,胳膊上。
他俩现在的上下属关系,怎么可能给他擦药。
少年满眼期待等着他回答,一脸天真,漂亮的眸子里还湿漉漉的。
傅砚收回视线,转身往办公桌走,“杜漾,我是你的老板,懂点规矩。”
“自己回去擦。”傅砚坐在办公椅上,看向杜漾,意思很明显,你可以出去了。
“哦。”少年失落的应了一声,低着头默默出去了。
办公室门重新关上,傅砚身体后仰,靠在办公椅上,心里升起一丝烦躁。
不过,很快又将这丝烦躁压了下去,继续工作。
保洁间内,杜漾拿着药膏,对着镜子,自己一点点擦药。
他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傅砚太高冷了。
冷的就像雪山万年不化的冰雪一样。
不茍言笑,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会不会他重生回来,有些事情的走向就会发生偏差。
昨晚他本该遇到贺霖和陆俞,却遇到了。
还有,傅砚不会再对他一见钟情,甚至也不会喜欢他。
杜漾盖上了瓶子,还有一半皮肤没擦,他不打算擦,这也不算是什么严重的伤。
小时候比这严重的伤多了去,也没死掉。
晚饭时间,杜漾一点胃口没有,情绪低落,只在员工餐厅拿了一瓶牛奶喝。
回到顶楼,陈淼和秘书办都已经下班,傅砚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渡漾将办公区,茶水间和卫生间都打扫清理干净,才换了衣服下楼。
路过傅砚办公室,里面灯还亮着,他想敲门进去,跟傅砚说声明天见。
略微犹豫了下,还是直接走了。
傅砚说话很冷,杜漾还在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