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从包间出来,上了车,杜漾犹豫了还是开口,“傅董,我晚上的卫生还没打扫呢。”
杜漾,过来,坐我边上
陈淼开车,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看老板。
他敢打赌,老板肯定舍不得杜漾这么晚还要回去做卫生。
顶层就那么几个人,少一次不打扫也没什么。
傅砚靠坐在后排,一双长腿交迭着,略一思索,声音平淡的开口。
“明天再扫,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明天可以多做几遍卫生。”
少年侧靠在座椅上,面对着傅砚,眉眼之间有狡黠的浅笑,像是很认真思考了一下似的。
“嗯,明天把您办公室。里里外外打扫五遍。”
“没规矩。”傅砚声线平稳,手已经伸到少年额前,轻轻弹了下。
开车的陈淼嘴角压都压不下来,不用透过后视镜也能知道,两个人打情骂俏有多甜。
后面的几天,杜漾跟着又出了两趟外勤,其余时间按部就班。
放假前的最后一天下午是傅氏年会。
上午在顶层大会议室开了年终会议后,陈淼就下去和行政部一起安排年会。
来的人多,打扫卫生工作量变多,光是上午端茶送水就来回很多趟。
收拾会议室,打扫卫生,清理卫生间,茶水间,做完这一套,已经下午四点多。
杜漾没时间给傅砚倒茶,傅董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杜漾,累不累?”
傅砚拿着杯子,站在茶水间门口,看着少年清理台面。
杜漾停下手里的活,转头看向男人,忍不住眉眼弯弯。
“傅董,不累。以前在杜家,做的活比这个多。”
少年擦干净了台面,将抹布放在小池子里清洗干净。
傅砚接了一点水喝,将杯子冲洗干净,放在他专属的柜子里挂着。
傅砚没有走,等在茶水间静静看着少年做扫尾工作。
少年动作娴熟,收拾的干干净净,傅砚的心里却泛起丝丝心疼。
这样的年纪,多少孩子还在父母的搭建的港湾里,自由享受生活,学习。
这个小孩大概没有一天是轻松放松过的吧。
年后要是还有会议,就放在下面部门会议室,不让杜漾这么辛苦。
杜漾很快收拾完,转身发现傅砚还在,上前几步,微微歪着脑袋,笑的天真。
“傅董,您……喜欢看我干活?”
“等你去开年会。”傅砚抬手轻轻在他额上弹了下,“去换衣服,我带你一起下去。”
“您等我几分钟!”
被弹也不疼,杜漾还很开心,说着话,小跑着去保洁间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