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天也没逃得过被训斥。
柳青青接道“外公,当年给我取名的时候我也说不上话,没法表什么意见。
可我现在,叫柳青青都叫了十好几年了,身份证都是柳青青,可您突然又说要改我的名字,您能不能尊重一点儿我本人的意愿?
咱撇开那些什么古诗词,柳青青这个名字我感觉就很好。
至少比什么柳醉烟好听。”
刘玉重重咳了一声,转头对着病床上的柳青青使了个眼色,意思我是在帮你们逗你外公高兴呢,你在那儿较什么真呢?
柳青青也瞬间明白了刘玉的用意,闭了嘴不再说话。
同时也向刘玉送去感激的目光。
而满仁杰这次也出人意料地随和
“好,青青说不改那就不用改了,不过,柳醉烟这个名字我觉得很好。”
“好的,老爷子。那现在怎么能言归正传,抓紧时间来给青青疗伤吧。”
柳醉烟不柳醉烟吧,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行了。
“怎么还叫我老爷子?就不能把那个‘子’字去掉?”
刘玉脑壳再疼。
这是还得寸进尺了?
“青青叫您外公,我也一样吧。”
能忍就忍吧,还有正事要做呢。
“你跟青青不一样,就叫姥爷!”
刘玉脑仁都疼了。
这是要得陇望蜀了。
“好好好,都听您的,老爷。”
此老爷非彼姥爷。
在这冬天里只穿着夏款女生校服的刘玉头上开始冒汗了。
第一次见这么难缠的主。
满文杰张嘴准备继续……
“等一下,先听我说。”
刘玉见对方还要提什么要求,遂赶紧制止。
好家伙,这要是这么没完没了下去,日子还能过吗?
对不起,失礼的问题只好先扔一边了。
“老爷子,老爷,您还记得我说的今天是做什么来了吗?”
接下来的话是对满仁杰说的,也是给在场所有人说的
“刚才我已经说了一遍,现在再说一遍。
我是来帮青青疗伤的,是来帮她尽快恢复健康的,是来在她康复之前还得要做她的替身去上台表演并且电视直播的。
而且上台之前还有许许多多细节需要跟她了解落实,了解落实完了我还得消化吸收,以尽可能到时候不露出破绽,不然所有的努力就白瞎了。
所以时间非常紧迫。”
满仁杰脸上有些不自然,差点儿就忘了自己是来看望受伤的外孙女的了。
见满老爷子终于不再提要求,刘玉微笑着扫视了所有的人一圈,然后优雅地拢好裙摆坐到柳青青病床前的凳子上。
然后,视线从柳青青打着石膏的伤腿转到伤臂,最后目光落在柳青青那张被自己模仿得不分彼此的俏脸上,跟对方点点头慢慢说道
“在我给柳青青疗伤之前,还有几句话必须要说在前面。
我希望在场所有的人对此事保持缄默,也就是说,我不希望你们之外的任何人知道此事。
因为我现在是学生,将来也不会以医为生,我今天帮柳青青,就和救助落水者是一样的性质。
我绝不允许哪一天什么人跳出来,以此指责我非法行医,甚至,由于种种原因在我没能去,或者没能及时去,或者万一救助某些‘落水者’没能达到像某些人期望的效果的时候,对我进行道德绑架、人身攻击乃至人身伤害!
虽然那样对我来说其实连苍蝇都算不上,但却会令人恶心。
所以,请大家务必明白,务必对此事保持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