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敏月更愣了,她也看向锦衣,想着这真是在跟锦衣说话不?
锦衣也愣,自上次把她送回小筑后,他就小半月没来过了。
方才在席面上,他也没主动跟她说过话,只说了两句场面上的话赶话而已。
“衣衣?”江敏月轻摇了一下锦衣,锦衣这才回神,“我……”
“上来。”谢聿重复了一遍。
“我、我要送阿月回去。”锦衣愣愣地说出实话。
“柴兴送她,你上来。”谢聿撂下这句,直接放下帘子。
锦衣看向江敏月,有些心虚,“那、那我先上去。”
江敏月就很震惊!再一想方才锦衣羞答答唱歌的时候,这位谢侯爷看人的眼神就不对,像是男人看女人那种充满占有欲的感觉,仿佛要把人吃了。
现在,又这样共乘一车?
这两位,什么关系?
江敏月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锦衣则已主动爬上马车,进了车厢里,还不忘掀起帘子跟江敏月打招呼,“阿月你再等一下,柴兴应该就来了。”
柴兴这会没来,肯定是因为谢聿不让来,她走后,柴兴自然就来了。
江敏月:“……”
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锦衣跟着谢聿走了。
好半晌后,才回过神来,“……相好?”
江敏月眼神有些复杂,但很快恢复,不过一会,果然等到了锦衣的车夫。
宽敞的车厢内极致安静,只能听到车轱辘轧在马路上的声音。
锦衣绞着手欲言又止地看了谢聿几次,都不见他有再主动说话的意思。
又磨蹭了好一会,锦衣咬咬唇,主动开口,“侯爷不是还要办案吗,这、还要送我回去?”
“不然?”谢聿语气清冷,没半点起伏。
锦衣一听就知道他还不高兴,但至少有回应。
之前的事么,她确实做得也不太对,她就继续主动地、再次认错,“对不起,妾身错了。”
谢聿神情不变,语气依旧清冷,还惜字如金,“错?”
“嗯嗯嗯。”锦衣连连点头,“那是您帮妾身得到的东西,不仅仅是送妾身那么简单,妾身就算真的想变卖和送人,至少也得和您商量一声,就这么卖了送了,是妾身不对。”
很诚恳的锦衣眼巴巴看着谢聿,她这些天都仔细想过了,如果换作她是谢聿,她也会有芥蒂。
见谢聿还不看她,锦衣忙又说道,“妾身也是初犯,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妾身这一回,给妾身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拿到卖身契立即烧了,不是挺开心?”谢聿反问。
锦衣心一跳,但也不意外,“那肯定开心,多谢侯爷体恤。”
“那还求本侯原谅作甚?”谢聿冷淡道,“怎么,还想给本侯做外室?”
锦衣心下一紧,倒是想说那您把户籍改好也送来啊,但怕真这么说她就真完了。
知道时机不对的锦衣拽住谢聿的衣摆,“那侯爷还要不要妾身?”
谢聿看向拽在袖摆上的纤细小手,又顺着手看向眼前的女人,一双鹿眼湿漉漉的,清澈、无辜又可怜。
巧言令色!
都是编的……
不过是因为还需要他,怕赵扶华,也怕彦蕊罢了。
谢聿心里门儿清,但她用这样一双眼软软地求着他,他这心肠还真硬不起来,只想把人压在身下狠狠宠她疼她。
心里刚这么想,马车却停了下来,还传进来宿二的声音,“爷,您说的地儿,到了。”
锦衣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谢聿就看向她,“还不下去。”
锦衣一听这话,却是本能一哆嗦,把谢聿的衣服拽得更紧,“我不。”
她显然以为,谢聿是又要把她丢下马车了,她这次说什么也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