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她亲眼看见了梁晋燕和甘斓的相处细节——他对甘斓的关心和照料,几乎已经成了本能反应。
只要甘斓在他身边,他的视线甚至都不会从甘斓身上移开。
至于跟她说话的态度,那自然也是温柔得不像话。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愿相信,梁晋燕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这也让宛娴认识到了一个残忍的现实:她和甘斓比不了。
除了接受现实之外,别无他法。
——
甘斓就去了医院这么一次,后来宛徵手术和术后,梁晋燕要过去的时候,她就没跟着一起了。
因为她开始上培训班了,上课很忙,时间挤不出来,而她上次看到宛家人的态度之后,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甘斓太多年没有沉下心来学习过了,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勉强找到了一些状态,人的学习能力也是用进废退,常年不用,捡起来也很难。
不过,最艰难的一段日子算是克服过去了——
甘斓是五月中旬进的培训班,今年考验的时间在十二月下旬,满打满算还有七个月的时间。
如果时间利用得好,学校效率高,七个月内通过考试也不是不可实现的目标。
虽然梁晋燕说了考不上就二战,但甘斓还是更想一战上岸。
抱着这个念头,甘斓学习也越来越刻苦了,除去去机构上课之外,甘斓每天回到公寓也是不停地刷题,要应付考试就是要不断地做题,做出技巧来,成绩就差不了。
甘斓这一忙,别说出去玩了,就连围着梁晋燕转的时间都没有了。
前阵子梁晋燕每天都被甘斓缠着,微信消息不断,但自从她开始上考研培训班,到现在二十多天,别说消息轰炸了,有时候他主动发去问她,她都要过好久才回。
当然,甘斓并不是存心不回,只是她学习的时候不会把手机带在身边,都是学完了之后才回。
这天晚上,梁晋燕被邹泽译叫出来吃饭。
邹泽译看到梁晋燕一个人过来,立刻挑起眉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哟,今儿怎么一个人?甘斓居然没缠着你?她忙什么去了,不会是又有新目标了吧?”
邹泽译一向喜欢嘴欠刺激人,梁晋燕心情好,没跟他计较,拉开椅子坐下来之后,随口解释了一句:“她今晚补课,九点多才结束。”
“补课?”邹泽译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补什么课?”
甘斓都毕业多少年了?这词儿跟她不沾边吧?
程应锦和权晔也被梁晋燕的这句解释勾起了好奇心,视线纷纷转向他。
梁晋燕在三人的注视之下。不紧不慢地说:“她在准备考研。”
“诶呦我去。”邹泽译拍了一下桌子,“看不出来啊,小甜甜还挺有上进心的!”
梁晋燕睨他:“你再叫那三个字试试。”
“嗤,真小气。”邹泽译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吐槽,“你真是超爱,怪不得她还没追你你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了,得嘞,你这辈子都没办法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那倒不是。”权晔笑着接话,“我看甘斓现在挺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