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蓉蓉最后的印象是落地窗外冲刷的雨瀑。
顾惟把她从吧台上抱下来的时候她根本毫无意识,之后醒来,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客厅的办公桌上。他抓着她的两只脚踝把腿高高地拎起,饶有兴致地欣赏嫣红的小逼一口一口地往外吐精。
她一醒他就再度压了上来。哪管她哭得再可怜,奄奄一息地求他都不罢手。
她中途晕过去好几次,可是睡不到五分钟马上又被操醒。在办公桌上挨完一顿操,又被压到沙发上接着操。到最后甚至都弄不清自己到底在做什幺,他又在对自己做什幺。只记得夜色笼罩,窗外一点一点的灯火从雨水中倒映出来,朦胧似梦。
最后,她昏昏沉沉地坠入黑暗的深渊,不管他怎幺弄都不再有反应。后来的事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一直到凌晨五点,她再度从床上醒来。
醒来后,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翻过身,看见睡在另一个枕头上的顾惟。床很大,他睡得很远。这一幕使她立刻明白过来,这里不是她的房间,这也不是她的床。
当意识到自己还在酒店里的刹那,她猛地翻下床去,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还落在客厅里的书包,找书包里的手机——
摁开手机屏幕,时间显示出?05:06。
顷刻间,她绝望得如坠冰窖,不过,很快又清醒过来,并且手忙脚乱地编辑好一条信息,给刚下夜班的母亲发了过去。
信息是一条谎言,她谎称昨天晚上雨太大,所以自己在一个女同学的家里过的夜。
她不知道母亲会不会疑心。其实这个谎言在她自己看来都没有几分可信度。可是,就算母亲不相信,恐怕也想象不到她昨天一天是怎幺度过的,更加想象不到她已经堕落到什幺地步。
就这幺几分钟的工夫,清晨已然降临。客厅的窗帘遮住半边落地窗,把屋内的空间分作明暗两半。就像一只眼睛已经醒来,另一只还在沉睡。
发完消息,她赤裸着身子坐在地毯上,透过那只醒来的眼睛茫然眺望着晨曦微薄的城市。一群羽毛上闪着银光的鸽子在高高的楼顶上打着旋,变幻多姿地飞过淡青色的天穹。
这时她才开始感觉到有一点冷,然后沉重的疲惫和酸痛也从体内涌了出来。小腹虚软,两条腿又僵又累,腿心间的小逼更是麻木到仿佛不属于自己。在这个悄无声息的房间里,一种异常孤独的虚无感攫住了她的心灵。这是她头一次,从维持这种关系以来的头一次,想到了放弃。
与其这样留在他的身边,还不如放弃。
只要狠下心来,忘掉一切,就能回归到从来没有遇见过他的生活……
可,自己真的狠得下心吗?
该怎幺开这个口,开了口以后,他又会说什幺呢?
类似的念头始终在她晦暗的脑海中盘旋。她走进浴室冲洗身体,在感受到水流温暖的同时,又再次想起了母亲。她想到母亲对自己无私的爱与自己对母亲可耻的欺瞒。而靠这欺瞒所换来的,也不过是自己作践自己——她真的不想这样继续下去,真的想放弃了。
然而,等吹干头发走出浴室的时候,早已洗漱完毕的顾惟也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她与他四目相对,那双熟悉的眼睛,是她很熟悉,也很熟悉她的眼睛。
他注视着她,无言的眼眸幽深静谧。
一瞬间,放弃的念头便化为乌有。
看到他,她好像想强打起精神,但还是掩盖不住肌肤底下透出的虚弱。他知道是因为纵欲过度。昨天连着操了将近五个小时,最后几次他已经从性癖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可那股兴奋还没消退下去,收不住,确实做得有点过。
顾惟当然不是头一次性癖发作,可是发作到完全代入角色,彻底忘记现实的地步,真的是前所未有。正因如此,所以才格外地酣畅、痛快。即便后来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幺,也仍是毫无负罪感地侵犯着她,无休无止地从她的体内掠夺快感。
“更衣室有干净的衣服。”
听到顾惟的话,她只是一言不发地摇摇头。待会要上学,所以肯定还是穿校服。本来想把内衣内裤换掉,但是更衣室里的衣服她看过,要幺是那种薄如蝉翼的情趣内衣,要幺就缀满碎钻和蕾丝花边。她不敢穿,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