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存在存在,但【我】即存在又不存在,【我】是存在与不存在的叠加态。世界也是无数个幽灵世界的叠加态。这就导致世界就像一种不可言说的混沌。
当我作为世界时,【我】就不存在了。
当把整体视为局部时,某种东西似乎消失,当把局部视为整体时,某种东西似乎出现。
一个小系统将自身的一定部分让渡才能汇聚成一个大系统,其实奉献与舍身即为如此。”
我喝了一口水后继续说道:
“世界孕育出生命起,生命就像我们一样踏出了家门,走向漫无方向的旷野。可在生命的最深处,它像我们渴望回家一样然渴望回归世界。”
“那它怎么才算回家呢?”青梅反问。
“与世界融为一体的过程就是越来越自由的过程,通向自由之路就是通向回家之路,直到万物俱为一体。”
“那生命为什么一定要回家呢?”
“这是我们为之存在,得以诞生的使命。通向自由之路就是通向回家之路,通向回家之路就是通向幸福之路,因此人追求自由就能追求到幸福,回家是幸福的呼唤,是野性的呼唤。在旷野中迷失位置迷失方向使我们焦虑不安,回归世界将使我们平和安定。万物走向回家之路是世界意识的自我觉醒。”
“那什么才算万物俱为一体,世界意识的自我觉醒又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吗?细胞是有意识的,我曾与我的细胞对过话。”
“这么巧?我也和我的细胞说过话。”
“真的吗?你都和你的细胞说了些什么?”
青梅一脸贱兮兮的朝我靠来,“嘻嘻,她说,她说她想和你的细胞一起玩啦!所以,所以人家才这么喜欢和你贴贴呀。”
我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没开玩笑啦,我真的和我的细胞交流过哦。”
“哦,那你和你的细胞都说了些什么?”青梅一脸好奇的朝我问道。
我突然后悔自己说的有点多了,我难道要告诉青梅我是突然变成女生的吗?
我不敢告诉别人自己突然变成女生就是因为这件事太荒唐,但是能和细胞对话不和突然变成女生一样离谱吗?
“我是开玩笑的,我是说假如,假如细胞有意识的话,你不觉得一个多细胞生物个体多像一个细胞的国度吗?”
“我们无法意识到细胞是否有意识,但假如说细胞是有意识的呢?你如何界定本能、意识、自然规律的界限。将其区分的是人为定义的概念,实际上掉入了名和概念的陷阱中。跳出人的视野,超出人的局限,对最恢弘的宇宙而言说不定就是毫无区别的,是一种更本质的东西的不同运动形式。”
青梅用她的肩膀使劲摩擦我的肩膀,“那你的细胞没说她想和我的细胞玩吗?”
“说了,但我想表达的是细胞和人个体都有自认为的自由意志,但我们都意识不到对方的意识。那么反过来,就像细胞意识不到我们的意识,我们也意识不到人类社会的意识,但实际上巨人已经诞生,新的生命形式也已经产生,人类社会早已孕育出自己的意志。”
“生命就是通过这个过程,不断产生新的生命形式,从而不断地接近世界整体,直到整个世界意志的诞生。而最至高无上的意志将也是最自由的。”
青梅一脸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这么说我倒觉得生命更像一个寄生虫了,而且自由的是最外层的那个生命体,不是我们呀,谁来可怜可怜我们。”
植物人1
“不如我们合伙写点轻松愉快的怎么样?”青梅将纸放在桌子上跃跃欲试的说道。
我将笔抵在嘴唇上发出疑问:“但是我们两人怎么合伙写同一部故事呢?这样会不会导致文章读起来隔裂感比较严重?”
青梅用手捏住我的笔说道:“所以我们俩要尽可能接近对方的文风啦!”
我用力捏住自己的笔不让青梅抢过去,“除了这个方法我还有个方法哦。”
青梅靠近我的脸微笑的询问:“哦?什么方法呀?”
我正襟危坐的回答:“我们可以从故事的结构入手,而从结构入手也有很多方式,比如我们可以采用故事的故事,变化的第一人称。”
看青梅的表情似乎没有听明白,于是我继续说道:“我先写个故事外部骨架,你再来填充里面的小故事怎么样?”
青梅困惑的挠了挠头,“可以,但是我不太明白要怎么做。”
“等我写好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我开始动笔。
======我与青梅共同编写的故事开始======
xxx-青梅这个街溜子喝的醉醺醺的左摇右晃走在路上。
来到便利店门口,xxx-青梅掏了掏裙子上空空如也的口袋。
“啊?怎么又一毛钱都没有了?”
“嗝~”
xxx-青梅摇头晃脑脚步虚浮的转身离开便利店。
“啊,看来明天又要去做日结了呢,真是烦人啊,为什么我就不能有钱呢?那些有钱人有钱了就吃喝嫖赌欺男霸女,没一个好人。”
“嗝~”
“我就不一样了,我要有钱我就什么都不干,我天天躺着,我躺平一辈子!”
发完牢骚,走在路中间的xxx-青梅突然感受到一阵刺眼的亮光。
原来是对面驶来一辆冰梅粉的保时捷。
由于是上坡,xxx-我坐在驾驶位上看着路中间突然出现一个醉鬼立即慌了神。
于是xxx-我立即向左避让,xxx-青梅迷迷瞪瞪的看到一辆车朝她驶来,于是向右边避让。
本来一左一右挺好,但可惜她们是相向。